白湫鶴麵容清臒,身材頎長,兩鬢已斑白,目光卻仍亮如明星。他穿著一襲暗色的絲袍,一臉的精明。滿臉堆笑拱手稱道“各位、各位今天對不住了,今日蔽號的東家要來。今日就有勞各位稍後再來……東家說了瑞玉祥將優惠讓利三分一月,怠慢了…怠慢了”
“白掌櫃,可是大小姐回來了”客人裏有幾個常來常往,熟悉白家的老客,便詢問到。
“哪裏是大小姐,是我們家二少爺”
“白家的二少爺,倒是沒怎聽說過”
“是啊,別說您幾位未聽說過,就是我也才見過一麵。這二少爺原本不管櫃上的事。也不住在金陵,不過這次聽白管家說,這次二少爺是帶著少奶奶回家祭祖的。這不白管家交待了讓櫃上的管事的,全來迎迎,認認臉。這檔子家業早晚還不是二少爺的”
“說得是,這大小姐早晚是要嫁人的。還不是要交給二少爺的”眾人也都應合著。
說起這白家也挺有意思的。這好幾百號人的當家卻是個雙十的大姑娘家。這幾年白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但見過這位金陵商界領頭人,白家當家大小姐的卻沒幾位。平日裏,隻有白家的管家白瑞,來來往往、忙前忙後。更別說這位連大名也叫不全的二少爺。好奇的人有的是,這不是有事沒事的都想瞧個熱鬧。
“童生,怎麼還不來” 白湫鶴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便問身邊傳話的小童。
“掌櫃的,管家早上差人來說,一早就出了門。說了少奶奶身子不好,想是會慢些,讓您別急。要不您進去等,到了我再叫您”
“不急,不急,等等,再等等”
“掌櫃…來了來了…二少爺來了”隨著童生的一聲,這些人全朝著街口的方向看去。
街上緩緩地駛過一輛四馬鎦金雲頂車,一旁一白衣男子騎著白馬隔著車窗和車裏的人,談笑著走了過來。那馬、黑是黑,白是白,全無一絲雜毛,明眼人一鍬,光這幾匹馬就值幾千金。白家好大的氣派,居然拿這馬來拉車。再瞧那馬上的白衣人,容貌俊俏,一雙眼睛精髓透亮,眼帶桃花、粢然一笑,顛倒傾魂。隻是隨隨便便的騎在馬上,身姿還透著幾分慵懶。斜斜的靠著車窗。低低地說這話,時不時地輕聲笑著。瞧這人生的風流俊俏的樣,不由讓人感歎著白家二少爺,到底是出身富貴之家。
車在瑞玉祥的門前停下了。沒想到的是趕車的,竟是兩容貌一致的白衣俏童,但拉車策馬,比之多年老手亦毫無遜色。
不過,隻要是和瑞玉祥稍有來往的人,都會認得這兩個俏童。他們正是大管家白瑞的雙生寶貝兒子。別看白瑞隻是白家的管家。但在商場上卻是有名的鐵算盤,手段老練,眼光獨到。白家大大小小的幾十處生意,事無巨細的一手張羅。他的這兩個寶貝兒子不大,但在商界卻大有名氣,人稱小神童那一手的算盤鐵的不比他老子差。放哪都能獨擋一麵,在這金陵的商界上,誰不尊稱聲小白爺。何時見過他們拉馬駕車的。
今天卻幹起車來。白清朗聲道“到了,到了”
“死小清,也不知小聲些”
馬車車門啟處,輕盈的走下一個頭挽雙髻,麵帶甜笑,美豔照人的明眸錦衣小姑娘來。
眾人都隻覺眼前一亮,當真是目搖神奪。
哪知這錦衣少女走下車來,立刻躬身甜甜的道:“少奶奶到了,您慢著點,小心小心”
車門內緩緩伸出了一隻手,一隻幹淨的手,全無修飾得手。輕輕搭在那錦衣少女的削肩上。
“慢著,還是我來”
白家二少爺飄身下馬。來到車門前彎身進了車身。
在出來時,己多了位發如雲,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