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身材高挑的人。一身無花素藍衣,裹在雪白的裘衣裏。簡簡單單的裝束,發髻上隻是別了根銀簪。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飾物。卻讓所有的人覺得這定是位絕代佳人。一方絲帕遮掩了大部分容顏,隻露出一雙溫潤透亮的眼睛。靜靜的望著一旁。
“慢慢得,別急”二少爺小心的嗬護,低聲的囑咐,緊張的扶著腰身向裏走。這一走動,眾人便知這位二少爺緊張什麼了。
那位佳人挺著個圓鼓鼓的肚子,原是有了身孕。
那白家主人口單薄,現在少奶奶有了身孕自是分外緊張。
“二少爺,少奶奶裏麵請” 白湫鶴連忙的將兩人讓進店鋪。
東主落座,上茶、叫過鋪子裏管事的一幹人,見了個麵,寒暄了幾句。便起身告辭了。
那位少奶奶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然而隻要低著頭,在一旁座著。
那白二少爺又緊緊張張的把少奶奶抱回了馬車。白清、白靚兄弟倆又晃晃悠悠的趕著車子走了。
“掌櫃您說二少爺這是幹嗎?”
“不是說了,來瞧瞧”
“這能瞧出什麼,就拿眼打個轉,您忙活了半天的準備的那些少爺連個眼角都沒橋”童生跟著白湫鶴等人送出來喃喃得道。
“小孩子家多什麼嘴,抱怨什麼,”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二少爺什麼時候,娶的少奶奶。秋節時大小姐回來也沒提過啊”
“是啊,什麼時候娶的…童生,二少爺的事,要你嚼舌頭不知輕重”白湫鶴給了童生一個暴栗“還不去招呼客人,盡亂嚼舌根”
“痛,知道了掌櫃”童生摸著腦袋跑開了……
白家的馬車,白家的二少爺、二少奶奶這幾日裏便成了金陵街頭巷尾,茶館酒樓議論得話題。這白二少爺把這位二少奶奶當成寶似的在金陵城好好的顯擺了一番。三天來他們把金陵城熱鬧的地方都有了一遍。
想不去談論他們也難。
二十五/下
“你醒了,白少夫人”
她回身走到白夫人的床邊,盯著她看了許久。
她在看她,
她也在看她。
她不是很美,卻很有味道。
一襲錦衣寸的她很有風骨。
她看著她
她不得不在心底承認,這位白少夫人很美。
白夫人給她的第一感覺是、幹淨。
她很幹淨。簡單清爽
雖然她看不見她全部的麵容,她蒙著麵。不過不需要她看到那絲帕下的一切,便可以肯定,她很美。
那雙眼睛就足可以讓她稱之為絕色。
波瀾不驚, 深邃悠遠。全然沒有身處異地的驚恐畏懼。
隻是平靜
“你不問我,這是哪,為什麼會到這,我是誰嗎?”
她隻是看著她。
對著她那雙溫潤的眼眸,看了許久。她用手理了理她額前的頭發,將那遮擋眼眉的發攏到一邊。手底下的感覺是涼涼的。輕聲的安慰 “莫要怕,莫要想太多了。我不會傷害你的,你累了,多睡會。睡著了就不會感到害怕了”她的聲音低沉,眼神迷離魅惑,散發著攝人心神的光彩。
隻是那白夫人的眼睛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溫潤清晰如昔。
“你是誰……為什麼”她一直對自己很有信心,(對貓兒催眠沒用的)她沒有出過錯。為什麼?為什麼?一時間她有些慌張了。
她沒有問,她卻問了。
你是誰…你是誰。
白少夫人卻慢慢得從床上坐起身來,伸手將臉上蒙著的絲帕取了下來。那是一張清朗俊俏,棱骨清晰的臉,一張帶著微笑的臉,一張無疑可以稱得上絕色的臉,但卻絕不是一張女子該擁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