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把殺人稱為藝術的,想來也隻有白玉堂這種人。

展昭開口道“是的,我要證據。命案唯一的線索,便是那支金簪。白家的案底中留的記錄是歸沈曦晨所有。我們找到當日打造的工匠,那人依稀還記得是為其姐姐定的結婚賀禮,既、是夫人的飾物,洛大人又如何不識。這便是疑點之一”

白玉堂接著展昭的話說下去“疑點之二是沈希月的死,三年前,白瑞無意間救了沈希月。跳河的是沈希月,死的卻是沈曦晨。白瑞雖隻見過沈希月一麵,但他的記性卻是好的很,暗地裏我們辨認過。你們雖像,但還是有很大的區別。至少白瑞還是可以分辨出,現在的沈希月絕不是當日的沈希月。若此沈希月非那沈希月。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冒名頂替。可沈家的大小姐被假冒了。為什麼沒有人發現,這便大有問題。再加上沈家在金陵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如何葬禮、婚禮都如此的草率。聽聞沈希月沈曦晨姐弟感情甚好。弟弟才死,姐姐又如何這樣急不可待的出嫁。開棺的結果倒真的印證展昭的猜測”

“開棺……你們為什麼……為什麼還要打擾姐姐的安寧”

沈曦晨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洛承影用手輕輕的擦去沈曦晨的淚水。

“別哭……”

“棺材裏的是沈小姐,那冒名的最有可能的便是這立在墳碑上的沈曦晨。沈小姐想來是不會怨在下的。她雖然早逝卻還告訴在下許多事。沈小姐決不是懸梁自盡。而是被人殺害的,四肢盡斷和那十八名婦人的死法一至。”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展昭接著往下說“一個用同樣方法連殺十八人的凶手,會輕易改變殺人的手法嗎?白兄說過殺人是一種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技藝。更何況是這種習慣性的連環虐殺,凶手是不會輕易的改變。……這就是我為什麼要改裝引你出來的目的。我要證實我的猜測。十八人死前都中過迷[yào],四肢都有繩索捆綁的痕跡。排除一些特定的原因,我們要製住他人,最簡單便是點穴,何用繩索。看沈曦晨你點穴的手法熟練,催眠術倒也不差。如何又會舍易取難”

“還有你的武功也證明了你不是凶手,從屍體斷肢上的痕跡辨認,凶手的武功路數該是外家的硬功夫。而你的武功路數卻是走得小巧輕身的路數,隻要是練武的人,都會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人同時練這兩種功夫的。”白玉堂嗬嗬的冷笑了一聲

“人會騙人,但功夫絕不會騙人的”

二十八

沉默也可以令人窒息。

沒有話語,隻有沈曦晨微弱的哭泣聲。

展昭和白玉堂他們也在等,

他們也在等機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等一個知道答案的機會。

洛承影看著哭泣的沈曦晨柔聲的道“晨兒,不要哭。你哭我會傷心的,我的晨兒是最乖的,最聽話的,不哭…不哭。你的苦心,承影心領了...有些事,是不可盡稱人心的...好在這幾年我過得很開心...不是嗎?晨兒”洛承影對上展昭慢慢地說道

“展昭,你可知道一個生來就帶著仇恨的人,是怎樣的,活著的唯一目的是,報仇。這的生活是什麼。叫恨壓著,被怨意拴著的人,日子是怎生過的。我告訴你,就和在油鍋裏煎,針尖錐紮一樣,那種痛苦、折磨,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若你隻是一個不知為什麼要這樣活著的孩子,你會如何。那是一種,非但在精神摞壘得負累,就連靈魂也似遭到桎梏的拘束,擺脫不了,掙脫不開。展昭像你這樣的人,可能、沒有真正體驗過‘恨’的滋味,這個‘恨’字,不光是它表麵上那樣一個隻是一個字而已,甚至它所包涵的意義,也形容不了確實的感受。展昭,恨是一種齧噬,一種刺戳,一種火炙的痛苦,它絞腸剜心,錐骨裂肉。一副枷鎖,帶刺的枷鎖,它套著的不隻是你的身體,更是你的精神,你的靈魂,殘酷不容情,在仇恨中你會發瘋、發狂,發癡、發癲。你走到那裏,它便如蛆附骨,如影隨行,而這種仇恨若不是來自你自己,而是隻要是你出生,隻要你活著,就要背負的。你又會如何……不要告訴我你會不恨,被仇恨包圍沒有自由的滋味,你不會嚐過,那種窒息的感覺,會讓人覺得逃不開、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