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如何捆得住白玉堂。

3

“爺…”房門開了月娘提著食盒走了進來。房裏有彌漫著那奇特的香氣。月娘將盒中的一碗雞湯遞給了展昭。

“爺…您即便是吃不下東西,好歹也喝碗湯…….不然……”月娘看著眼前憔悴的身影,不由心裏一痛

月娘自幼在風塵裏打滾,眾人捧過,紅過……如今年老了色衰了,便如棄履般的在這依笑樓的下等房裏渾然的活著。殘酷的現實讓她有顆冰冷的心,即使是在那紅極一時的時候,她的那顆心也沒軟過,也沒痛過。可現在她的心,為眼前的這個人在痛。三天前他用十兩銀子,包了她這個遲暮的歌姬。要知再此之前她已經有三個月沒有接到客人了。

月娘對著客人笑,假笑。

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會包像她這樣的人。

她在想。

他也在笑,他笑得很真誠。

他給月娘的第一感覺便是他好幹淨。

“這位姑娘有勞了”他遞給自己一定銀子,便抱了個人進房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他要的是不是她,而是她的房間。月娘久在風塵,看著展昭的打扮、言行舉止便知他們不是那些逛窯子尋歡作樂的。更何況月娘看見展昭身後的那兩把劍。

月娘便什麼都沒有問,靜靜地呆在偏間。後來她從隔壁傳來的爭執聲中,她知道了許多。但月娘卻知道他們是她的客人,一個有病,一個要為他治病。別的月娘一概不問不管。

隻是奇怪,沒見大夫來瞧過開過方,但房裏的藥爐一直沒停過。若說他自己是大夫,那他為什麼不先給自己瞧瞧。月娘雖不知道那病人如何,但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差,有一次他居然暈了過去,好在月娘聽見聲響,進去瞧了,要不然不知如何是好。要去請大夫他又不讓,說是沒事。隻是桌上放著送進來的飯菜幾乎都沒動過。

月娘也不知為什麼,會虎著臉教訓了他一番。罵完後,月娘才覺得自己唐突了,哪有她罵人的份…..不過他也怪,隻是笑了笑。倒也是坐在桌邊進食,隻是他雖努力在吃,但不多時便全吐了。

弄得月娘到不知如何是好…….他卻什麼也沒說,隻是交待把飯菜換成清淡的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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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正努力的和那碗雞湯作戰。味道鮮美的湯喝在展昭的嘴裏,卻比那苦藥還難以入口。服食寒光後,展昭的胃也開始罷工了,勉強吃下去的也會吐個幹淨。他喝得很慢,努力咽下每一口。蒼白的臉上帶著隱隱忍耐的神色,陣陣的惡心,使展昭真的想放棄。可他知道,自己需要營養,需要食物,需要體力。不想倒下,就必須吃東西。

“咳咳……”胃 突然如同火燒一般痛,展昭忍不住停下來咳了幾下。

“唔”一股腥熱從嘴中湧出,剛喝下的雞湯帶著鮮紅順著捂住嘴的手流下來,竟然是一嘴的鮮血。

“血”月娘忙掏出手絹按在展昭口邊,驚呼道。

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展昭對著月娘抱歉的一笑

“不妨事的…”端著碗,繼續的喝了一口,卻禁不住嗆咳嗽起來。嘴角鮮紅的血絲隨著咳聲,緩緩地流下。

“你不要再喝了……月娘隻是個歌姬,不知道什麼大道理。你們定是有什麼不方便的事,可我隻是知道,你是個好人讓我去請個大夫來瞧瞧……我不會讓人知道的……好嗎?……再說若您有事他怎麼辦……”月娘指著躺在床上的白玉堂懇求道。

“放心我沒事的,她應該快來了,隻要她來了就會沒事的……我在這等的就是大夫”展昭對著月娘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