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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這正是在下今天想說的,”鄔思道放下杯子正色說道,“四爺不妨把這個看做一個好消息,試想噶禮如此貪婪日後必有事發的時候,他上下聯絡就如同昨兒個晚上吃的螃蟹,一個咬一個,拉著第一個就能帶出一串,且皇上現在不處置是因為還對噶禮有情分,想當年親征噶爾丹的時候噶禮立了大功,可以說當時若噶禮晚來幾日說不定我們就敗了,所以考慮到這個皇上必定不會在現在除了噶禮。”

“就讓這個敗類如此囂張下去?”說到這裏胤禛愈發不高興了,噶禮是有功,但是比起山西千千萬萬條人命難道說這個功勞還能一直記下去?

“貝勒爺還沒看出來皇上要的是什麼嗎?”鄔思道慢慢的站起來,他這兩年跟在胤禛身邊,隻讀書寫字偶爾閑聊,連貝勒府的門都未出過一步,但卻對局勢抓的極準,這歸功於胤禛每天晚上到書房把這天發生在朝廷上的大事兒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另一方麵則歸功於胤禛的門人戴鐸在外頭的奔跑傳遞來的消息,所以從某方麵來說鄔思道這裏的消息還要比胤禛稍微快那麼一點,他停頓了一下打量了兩眼胤禛的表情,“皇上想要的是絕對忠心與他的大臣,而不是和各個阿哥有牽扯的大臣,所謂朋黨之禍,那時候明相敗落的時候貝勒爺難道沒有看清楚?噶禮之所以會被保住就是因為在皇上心目中他是忠於皇上的,衝著這一點皇上無論如何都會保住他。”這話一下子讓胤禛的記憶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場變故,自從那次明相落馬之後,索額圖那邊的勢力就越發大了,他冷眼旁觀著隱約覺得這實力竟然日增月長。

“可是噶禮不是太子的門生嗎?”

“門生什麼的對皇上來說並不算什麼,四爺請想皇上對索相之心真的毫無察覺嗎?”鄔思道喝了一口茶說道,“四貝勒,索相勢力越大,太子爺的位置看起來坐的越牢固實際上是越發的不穩當了,皇上年幼登基,現在還不到知天命的年紀,身體康健,而太子爺……”他這話沒有說下去,裏麵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太子等不及了,胤禛很清楚這點,他看著胤礽平時的行事做派和那越發厲害的脾氣就知道,胤礽絕對是在計劃些什麼東西,而這些顯然和皇阿瑪有關,鄔思道的話一點都沒有錯,索額圖勢力越大隻會讓皇阿瑪越發的警覺,對太子實際上一點好處都沒有,隻是太子現在壓根就看不出這裏麵大問題。

胤禛不認為胤礽會去玩什麼逼宮的把戲,他沒有這個膽子,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這個膽量索額圖絕對是有的。他想了想轉過頭看向了鄔思道,“那麼先生認為呢?”

這話說的很恭敬,帶著一點請教的意思,卻一點都不低聲下氣,鄔思道覺得自己之所以會留在禛貝勒府裏一心一意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謀劃,很大程度上就衝著他的脾氣,這個脾氣對於這個天下來說是最合適的。鄔思道暗想,卻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要坐上那把椅子可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眼前有一道道的難關等著他,可以說在這群阿哥中,這個四爺可能是最不被大家看好的,但是鄔思道卻想試試。

“四爺現在要做的就是忍……繼續忍下去,忍到皇上忍不住、忍到太子忍不住、忍道索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