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教你知道,我為何冠著聶姓卻一人無依無靠。”她指著喜眉的鼻子尖聲道,“不就是你那個好音顧把我夫君殺了我才落到這步田地?”
喜眉卻是愣住了,她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傻了?”羅繡冷哼道,“你到底還不知道那個顧音音是個什麼狠角色。你這一走,隻怕她在顧家要翻過天來,為了你一個女人和家裏鬥,我看她也落不下什麼好名聲。”
喜眉越發安靜了,她抱著膝呆呆地坐著,肚子裏依然還在翻江倒海,可是她許久沒進食了,又覺得吐不出什麼來。
羅繡快意地看著她的黯淡神色,竟然覺得這幾年積壓的怒氣被消減了許多。
對,就是這樣,殺人有什麼意^o^
這樣想著的時候,音顧嘴邊有笑。越老大看到她時十分奇怪,倒了水在她手裏時,問了與她前麵見到的人同樣的問題。
“你為何而來?”
音顧一路走著,重遇了許多故人,知道了一些舊事,卻有一事,是從顧家散布出去的人手裏回收過來的。
據說聶風河的夫人羅繡並沒有死,而是出現在了彥國的某個地方。
彥是宏的臨國。
音顧得知後,沉默了許久,然後像是放棄了尋找喜眉似的,朝著彥國的方向獨自一人去了。
還在海上隨船漂泊的羅繡並不知道她沒死的消息已被人為的悄悄放了出去,現在的她很不舒服。
海上食物無非以海為生,這對於喜眉來說依然是個噩夢。不過自從她又起了一次紅疹子直用了十多天才好後,她的飲食就是單獨做的了。
對於梧弟對喜眉的多加照顧,羅繡很是吃味。
那越喜眉整日昏沉漸漸的連跟她爭吵的力氣也沒有了,她百無聊賴,便想方設法去與那船主梧弟搭話,可那英俊船主卻像生來就是個謙謙君子一般,對她是疏而有理。
船上能飲的水有時很緊張,絕對是喜眉優先。萬一充足了水,就算要沐浴她都要排在後麵,羅繡慢慢就按捺不住了。
終於她於一個晚上,悄悄地摸到了梧弟的門前。
把東西看在眼裏,是嚐不出味道的,隻有想辦法讓他吞進肚子,才會感到甜美而不知饜足……
她小心地敲了房門,梧弟應聲而開,見她衣著輕薄,在海風中瑟瑟發抖,卻依然要露出百般嬌媚的笑容:“繡兒……有事找你。”
梧弟披著長發,穿著白色中衣,領口微露。他一手撐著門,垂眉看著她,充滿磁性的聲音低道:“夜這麼深了,男女授受不親,聶夫人是否考慮換個時間?”
羅繡眼中閃過驚豔,一時癡迷。四周夜色曖昧,腳下海水輕柔湧動,這真是極為美妙的時刻。她有些幽怨地道:“繡兒早已是無依無靠,你又何苦總提那個姓來挖苦我?”
梧弟似是眼波一柔,伸手輕輕把她拉進了門去。羅繡心中狂跳,可是還不等她麵露欣喜,梧弟卻是以令她生疼的力量捏住她的下巴,對著房裏的一點燈光看著:“你老了,就不要打年輕人的主意。若是喜眉送上門來,我還會欣然接受,可你麼……”梧弟揚唇笑道,“啃著怕是難以下咽的。”
羅繡懵了,從來沒有哪個男子敢當著她的麵說這麼刻薄的話,那眼光簡直就是把她的皮一層一層地往外扒,現出烏黑的血骨來。
羅繡眸中淚光閃現,身子仿佛承不起一絲力量,徑直往梧弟懷裏倒去。梧弟改而捏住她的肩,低聲歎道:“你回房好好呆著,到了地方,我自然會放你下船。”
羅繡的淚不著片刻便打濕了梧弟的前襟,她是真的有些喜歡這個男人。她輕輕退出門外,溫柔問道:“你喜歡越喜眉?”
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