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並未答話。
“你們為何都喜歡她?”羅繡喃喃問道,“我知道她遇見過很多人,竟沒有不喜歡她的……”
“難道你不是該反省自己嗎?”梧弟笑問。
羅繡輕輕擦拭著淚水:“你若真喜歡她,就要努力,”她仿佛十分大度地舒了口氣,“男人和女人,果然才是最能相互吸引的。”
梧弟一手執門,淡道:“我不需要你來教。”
羅繡點了點頭,返身,淒淒涼涼地抱著單薄的自己走了。
到了第二日,夜語的兩人又一如從前般,羅繡纏著梧弟說話,梧弟回以彬彬有禮,倒不像有什麼變化。
而喜眉終於慢慢適應了海上的顛簸,能夠抱著那個孩子在甲板上看著捕撈上來的大魚活蹦亂跳地往海裏逃跑。
這孩子在梧弟一次輕聲詢問名字後,喜眉想了許久,隻道他來自離傷城,那麼就不必用其他的名字。冠了她的姓,就叫了越離傷,小名,離離。
那兩個奶媽果然奶水充足,又很會養孩子,把小離離喂養的白白胖胖,不但牙齒又生了四顆,也已經在蹣跚學步了。難為他的是在船身不穩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踩著小腳丫留下蜿蜒小腳印的搖擺舉步,實在很得船上漢子女人們的喜歡。
每當這個時候,羅繡便會一臉慈愛笑意地在喜眉耳旁煽風點火,類如沒有爹爹的孩子最可憐了,你一個小女子想要帶大這個孩子可不容易,不如上岸後找個還要你的男人嫁了……
喜眉慢慢的也能將她的話都聽在耳裏但卻不被輕易的點爆了。
帶著孩子的時候她就是教小兒牙牙學語的娘親,獨自一人的時候她才會慢慢舔舐著心頭的裂痕,像燕子以唾固巢一般,在每一分絕望後仍然牢記著她對音顧的從未失掉過的信任。
就算現在不歸岸,這船,總有一天是要歸岸的。音顧就算現在找不到她,也總有一天是能找到她的。
羅繡不知道她每唆使喜眉一次,喜眉的心中就越發堅定一分,直到最後,固若金湯,無人能破。
可是這條船實在是航行的太久了,喜眉心中已經有些淡然,她不怕這是一條沒有歸期的船,就不曾失掉絕望背後的希望。可是對於羅繡來說,這重複單調的日子實在比她想象中要更久一些,除此以外,令她更加狐疑的是,她竟然從來都不曾看到海岸。這船似乎根本就沒有打算靠岸補給,一直在茫茫大海中飄搖……
這時間十天九天就罷了,一個月一個月的下來,就連最初上船麵色平靜的她,也快要發起瘋來。
等到船在海上航行到五個月都過去,陸上已快春暖花開時,她終於破了自己的忍功,忍無可忍的去找梧弟。
“你們這船,究竟要行到什麼地方去?”
“問得好。”梧弟微笑點頭,緩緩從坐椅裏起身,“事實上,我們馬上就要靠岸了。”
“真的?”羅繡依然還是很懷疑地盯著他,“到哪個地方靠岸?”
“說了你也未必知道。”梧弟將她請出了自己的房間,“你若有什麼東西收拾的,仔細收拾,不日靠岸後,我親自送你離船。”
羅繡沉默了一下,微眯起媚眼:“聽船主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