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段(1 / 3)

麼事的。”

彼時正是夜深人靜。離離在屏風外已被強迫獨睡,屏風內床榻上兩人低聲細語。音顧起身吹熄了床頭的燭火,然後捉了喜眉的雙手親吻著。

其實喜眉自知道音顧有一身好武功後就明白了她掌心那些薄繭來自哪裏。兩個人沒有一個是嬌生慣養的小姐,遠離故鄉居住在這陌生的縣城裏,彼此是唯一的牽係,並非是這一座房子可以比擬的歸屬感。

對方就是你的一切,你的一切隻需要擁有對方。喜眉被音顧抱著逐漸吻得火熱起來時,她耳邊似乎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她的心裏也變得很柔軟很柔軟,於是任著音顧攻城掠地,將衣裳一件件解下,露出毫無衣著的自己。

“音顧……”喜眉輕輕呻/吟了一聲,未著寸縷總是使人有種不安全的感覺,而念著這個名字便像點燃了一支火把,將整個床榻燒得熾熱起來。

喜眉的聲音是最好的催/情/物。黑夜裏視線依然良好的音顧對懷中的這具嬌軀似乎從很早開始就愛不釋手。聽說人老色衰而愛馳,一開始就是因為貪慕她的如花身姿的音顧卻反反複複吻著那雙為她做菜的手。隻願,做一輩子才好。老了互如枯枝,上天總是很公平的,音顧不怕也不急,長夜漫漫,人生複如是。

離離在屏風外似有囈語,驚動了喜眉,她猛地睜開了原已陷入迷蒙的雙眸,卻被音顧伸手覆蓋住。

“不專心……”音顧低聲埋怨。

喜眉微惱地偷掐著她,卻是從心底開出花來。能聽到音顧這般幽幽的聲音是多難得的。白天的音顧還是能端著麵孔不與離離為伍,到了此刻,又與離離要不到糖吃時有何區別?

春夜越發躁動,透過窗棱直射的那一點微微的月光似也是羞了般隱匿不見。喜眉卻終是褪去了羞澀之意,將自己主動送到音顧的懷裏,肌膚相摩時一路迤儷,汗如香沁,滴在身下軟褥上越顯纏綿……

第二日,喜眉還是執意要親手打理家中一切,音顧便決定出去尋個醫館,索性將那手藝再撿起來,做個女大夫,至少穩婆就不丟開了。河邊的地是不要了,問了方嫂,即便是要賣也需官府的印做證,這稅卻是少不了的。聽聞要交稅,喜眉便將兩人帶著的錢財一起算了算。結果她發現,仔細節省一些過日子,隻怕這一輩子都夠了。她早就見識了音顧花錢的大方,索性便把音顧帶來的那些金子銀子都用盒子裝了,放在床下的暗格裏。

後來等音顧果然尋著了個願意收女大夫的醫館時,喜眉也在後院的一角裏開辟了一塊小小的土地,幾個人的菜,總是能種夠吃的。

喜眉想起小弦,音顧想起紙鳶,離離想起糖,便是在這其中的事了。

小家雀讓音顧心情大悅,離離的請求也就得到了應允。當天下午她們便輕車熟路地做了一隻大大的紙鳶,上麵既不是大鷹也非家雀,而是被離離拿著毛筆亂畫了一氣,直到毀了三張紙才隱約完成似雲似水的一幅寫意圖畫。喜眉與音顧皆是哈哈大笑地抱著離離去洗淨了臉、手,換掉弄髒的衣裳,然後就等著第二天萬裏晴空,好把這雲去追日,把這水去洗天。

好在第二天還算是個好日子。音顧先是出門去顧了輛馬車,然後載著喜眉與離離一同出縣城去。聽方嫂說,城外十裏地內,每到這陽春三月,就被人馬踏踩的寸草不生,沒想到她們也趕這個熱鬧。

喜眉聽罷但笑不語,方嫂哪裏知道她們隻是對這事有念想。等到了城外,果然車馬眾多,擔貨郎更是不少。離離似是聞到了甜味,直鑽車外鑽,最後音顧隻得給他敲了幾塊碎糖。

說來她們出門的這一日正是遇上巧事。縣城裏有戶人家的一個孫兒頭天滿十周歲,一大家子十幾號人正齊聚上了,這日便都出來遊玩,與音顧她們去了同一塊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