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嫂頓時就笑了:“這哪裏好意思。”
“去拿吧。”音顧倒是開了口,招呼了離離一聲便在前麵領著他就走了。
方嫂跟在後麵見離離忙著要跟上音顧,急得像螃蟹走似的,直要橫過街去,便趕上前去一把抱在懷裏,掐著他水嫩的小臉蛋笑道:“這孩子看著就聰明,怕是快有兩歲了吧。”
喜眉一呆,這話可問著她了。離離到底是哪年哪月哪日生的,她根本不知道。當時那情景也由不得她問顧非這些,何況那惡人也肯定不會記這個。按船上的那兩個奶媽推算,恐怕五六月份確實就是日子了。
“是啊……是啊……”喜眉含糊的應著,心裏也有些若惱。等將來離離懂事之後問起他自己的生辰八字,問起他爹是誰……這似乎都是問題……
等到家後,喜眉領著方嫂去拿粽子了,音顧則接過那隻太極掛盤,見離離伸手要,便順手給了他。
喜眉她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離離正甩著掛盤往地上扔著玩,好在地是泥土的,也壞不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喜眉撿起掛盤,問道。
方嫂也做好奇狀,誰叫那音顧竟然一副了然模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太極圖,也是陰陽圖。”音顧悠悠道,“這便是那姓鍾的人的意思。”
“陰陽圖?”方嫂納悶,“這我倒也知道,可是和喜眉有什麼關係?”
喜眉卻若有所思起來,臉色也紅白交轉了幾番,有些不安似的。
“離兒累了,你去哄他睡會兒。”音顧扶著她的腰,在她鬢旁輕昵地說道。
喜眉一震,越發不安地掃了方嫂一眼,然後抱著離離就走了。
方嫂看得有些呆了。
她雖然也能猜出來在這個家裏音顧一定便是家主,說了便算數的,可卻沒想到她們之間竟然如此親密,倒不似一般的姐妹之情,像……
方嫂不敢想,本能的感覺此刻沉默著等喜眉她們離開的音顧很危險,於是便想趕快走人。可剛想開口,音顧便揚了揚手,微微一笑道:“方嫂,書房請。”
“不了、不了,”方嫂掙紮了一下,“我家裏還有些事……”
音顧眸光微微一寒,方嫂便再說不下去了,隻得垂著頭跟著她進了書房。
沒有好茶招待,音顧指了椅子給方嫂坐下,然後把那太極陰陽掛盤掛在牆上。
“你當真不知這太極圖的意思?”音顧輕聲問。
方嫂一顫,忙忙應道:“我不知道。”說罷她在心裏嘀咕,怕也不是什麼好事,不然兩個人怎麼好像都變了臉似的。
音顧沉吟了一下:“聽說你丈夫是采玉工?”
“……是的。”方嫂小心應道。她向來隻與女人打交道,各色玲瓏什麼沒見過,唯有在音顧麵前會有緊張之感,也不知道喜眉的筋怎麼那麼粗,一點兒也不怕似的。
“一年能賺幾兩銀子?”音顧又問。
方嫂微笑:“實在……賺不得多少。”
音顧點了點頭:“做采玉工確實難以養家,不過做管采玉工的人,大抵是有些油水可撈的。”
方嫂聽得茫然,一時沒有說話。
“我倒認得個人,興許能幫你丈夫改命,從此過好日子也是簡單的事。”音顧又微微一笑,“聽說你兒媳至今未生,你忙著拜觀音求子呢?”她不待方嫂說話,旋即道,“我就是個穩婆,不能生的病,可以看一看;若看不好,我也認識個人,她的藥興許能讓你抱上孫子呢。”
“您說的這都是……”方嫂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