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眉被她這麼一逗,不由又笑了起來,她一把摟住音顧的脖子:“我倒有點意想天開了,幹脆像那個七王爺一樣,把咱們好的事公開了,任人說去。我……是不怕的,”她嘻嘻笑道,“反正你能打老虎能捕魚。”
“如你所願。”音顧轉移去吻她的脖項,一邊低聲應道。
“好癢……”喜眉扭了扭身子,突然道,“對了,我們給離離找個好日子做生辰吧。”
音顧歎了口氣,把頭抬了起來,懷中軟香一時再難偷了:“我看就選端午好了。姓鍾的不是說咱們家有陰無陽嗎,離兒可不是男孩子麼,這又是個極陽的日子。我看,他的大名也幹脆叫午陽好了,顧午陽,如何?”
“顧午陽,好聽極了。”喜眉念得心喜,點頭允道,“就是它吧!”
直到這夜入睡,躺在床上了喜眉才反應過一個問題來。
“不對!不對呀!離離要跟我姓,叫越午陽,越、午、陽!”
音顧摸了摸被她吵著的耳朵,翻了個身,壓著她半邊身子閉目睡得很是香甜……
第八十八章 滋味
方嫂不過七八天之後,便輕車熟路地在牌坊底下攔著了回家的音顧來彙報情況。
音顧想了想,揮了揮手道:“我累了,先回家歇歇,你過一刻再來。”
方嫂忙應了,然後殷勤送別——雖然一會兒就要再見麵。
音顧一回家,便被喜眉糾纏上了:“音顧,咱們家的鴿子呢,怎麼一隻都不見了?”
音顧輕輕微合起門,半擁著她道:“鴿子都被我撒出去了。”
喜眉眨了眨眼。她知道這些鴿子是音顧特意養的,隻是離離天天追著它們喂食兒,突然不見了便追著她吵著要。既然音顧說鴿子都撒出去了,那便是送信去了,可是這會兒音顧要送信給誰呢,還要派上所有的鴿子?喜眉一時也沒問,隻是擰著眉咬著團扇邊兒自己想著。
這會兒過了端午,便沿著那天的熱,這幾天聞著已似是夏日的氣味。喜眉覺得熱,音顧便到街上替她挑了兩柄漂亮的團扇,一柄是春柳迎紫燕雙飛的,一柄是喜鵲登枝相顧的。喜眉偏愛後麵那柄,覺著把兩個人的名字都鑲嵌了進去。不過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想起來離離的大名的姓兒被音顧生生搶了,便就嚷著不依,音顧一般都以唇封口,害得喜眉再提之前見著她一臉的期待樣都會又氣又羞的把話咽回去。
她也愁呀,她拿音顧是全無辦法。可是在愁之餘,心裏又頗為甜蜜,其實她何嚐不知道這是音顧對她心意的一種表達方法。
音顧見她隻顧想事,也不像往日裏遇上事就追問她了,便拉著她進了房。
離離因吵著喜眉要鴿子,喜眉拿不出來,便想著法的又哄著他正睡著。房裏略暗,空氣微滯,音顧把窗打開,拉了喜眉靠在窗邊。
“你不問我鴿子做什麼去了?”
“你本來就是背著我把鴿子放走的,”喜眉轉了轉眼眸,依著她道,“莫非是想給我什麼驚喜?”
“誰家好聰明的姑娘呀。”音顧攬緊她,找一切可以吻她的理由,“嗯,我家的。”
喜眉臉色嫣紅,偷偷回頭看了眼還在小床上睡覺的離離,然後用扇子輕拍了她一下:“今天可是來看病的不多,很閑似的。”
“下午去接生了,一個極白淨的小女孩兒。”音顧淡淡一笑,“也不知是第幾胎了,竟一會兒就生了。”
喜眉聽得一怔,複一笑,然後輕輕把頭擱在她的肩上。*思*兔*在*線*閱*讀*
她與音顧因接生而相識,又因這而發生了種種故事,恐怕當時當日都無法想象今天兩人會這般溫存,她輕輕地閉上眼睛,黃昏的光線是極溫柔的,但於她卻還是有些刺眼,她輕輕換了個方向,睜開眼看著安靜酣睡的離離,心裏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