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自然會驚擾到喜眉與離離,音顧哪裏會依他。
那人似乎一刻也等不得,竟用硬|物又輕刺了她一下:“還不快開門?”
音顧便抬起手來佯裝開鎖,又似是找不著孔兒般湊了前去,隻戳了半天。身後的人等了一陣子,就被打了一背的雨水,涼涼的有些發顫兒。他見這女人被嚇得門鎖都打不開,便也急了,錯開半步也湊前身來。不過就在他湊身這一刹那,閃電照亮了整個夜空,一隻無影似的纖手,悄無聲息地輕輕捏住了他的脖子,使他頸側一痹,叫他雙目都鼓瞪起來。
他不可置信地斜目看去,他發誓……他看到了這女人嘴角揚起,竟然在笑……
他手上持著一柄尖刀,卻已經沒有了力氣,臉立時被憋得通紅,剛要哼哼就看到這女人眯起了眼睛,仿佛在警告他再發出聲音便把這脖子給扭斷了……
刀怎麼被人奪走的他已經不知道了,眼前一黑,差點連呼吸都斷了,等他稍微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在一個房間裏了。桌上有燭台,火光跳躍,看著竟然是極美好的事。
他攤在椅子裏,雙手如獲至寶般摸著自己的脖子,然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著背對著他站在對麵的女人。
他叫老三,並非於家中排行老三,而是因為他幹的營生使他練出了一雙最快的手,仿佛生了第三隻手一般,才有如此渾名。
老三是芙蓉縣裏小有名氣的快手賊,身量也生得猴精一般,儼然天生就適合幹偷盜這一行的。因為夜裏的功夫不錯倒從沒失手過,這也算是他的一大得意了。有一日他無事到處閑逛,便走到了這牌坊街。在經過一戶人家時,他聽到裏麵有個清清亮亮的女聲說“兩千兩算什麼,我便是現在立馬也能拿出來。”時便驚訝非常。
幸好他幹的就是夜裏的活計,別的本事沒有,隻練就了不錯的目力與聽力,這才沒有錯過這麼好的生意。
雖然聽到了這句話,老三倒也沒有貿貿然行事,而是先仔細觀察了許久。一段時日下來,他越發驚喜萬分,直道天上掉下了好餡餅,他老三也要發筆橫財了。
原來他發現這家人裏沒有男人,隻是兩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孩子。這兩個女人之間是何關係他看不出,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男人便少了許多麻煩,就算事發逃脫或是殺人滅口也容易得很。而白日裏他暗暗就近觀察過,那小孩子就沒見過吃什麼不好的東西,穿戴也是極為整齊,是個玉般的小公子,於是便想那天聽到的那句話隻怕是真的。
縱算如此,老三還是十分謹慎,他又等了數日,確實自己的觀察無誤後,這才在家燒了香,選了個好日子行起事來。
說來也巧,竟恰好是個暴雨天。雨天雖然麻煩,倒也增加了一些便利,至少這時候的人不會被小動靜所驚擾到,找起那兩千兩來也要容易些。
不過老三沒想到翻進了院牆才摸到第一間房前,竟然從裏麵便出來了個女人。他當時也隻一愣,立時發現自己已經在了她的身後,便毫不猶豫地掏出尖刀來加以威脅。
他自然不知道音顧的厲害,所以被音顧單手鉗頸而製時,人尚還沒有還回魂來。
老三看著這厲害女人緩緩轉過身來,竟是在翻看書卷,見他醒了,這才放下書踱到他跟前,又微微一笑:“醒了?”
老三打了個哆嗦,剛才險些被掐死的可怕還在。
“半夜到訪,為何而來?”音顧淡淡地問道。
老三嘴巴顫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