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弦心中一痛,卻也別無他法。歎了口氣,他低聲道,“罷了,今日不談這個了……你不是餓了嗎?過來乖乖待著,一會兒就好。”
明倚冷著臉不願意動。
明弦笑了笑,哀怨道,“一國之君為你親自下廚你也不給麵子啊?”
“……”明倚側開身子,隔了半響,才低聲道,“你口無遮攔的也不怕被人竊聽到敗露了身份……”
“放心,我感覺得到周圍有沒有人。”明弦走回去,將菜撈起來。
明倚靜靜看著他忙來忙去,心裏那股怨氣倒是慢慢消散了。他在廚房裏找了個矮凳坐下,托著下巴耐心等候。
“四哥,你到底如何發現我眼未盲和進京的動機的?”
“哦?想知道?”
“嗯。”
“過來親一口,等價交換。”
“……”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一直在忙實習的事,本來想實習忙完了再回歸的TAT
可是我一直找不到Orz文也不能一直拖啊……於是來更了抱歉><
心煩意亂
說來原因無他,明弦能發現,很大程度上歸功於房俞明的明察暗訪。
從第一次在明倚的房內發現茨花的粉末,房俞明就心生懷疑。他一直不相信明倚眼瞎,卻苦於沒有證據來驗證自己的猜想。
明弦授權於他去尋找證據,他也花了心思去查。在林晚行房內同樣發現了茨花的粉末,卻被告之此物對水之後乃劇毒之物。
那為什麼堂堂靜王的房內會隨地撒有茨花粉末呢?要知道,當時明倚是瞎子,下人們會如此粗心讓劇毒之物留在房內麼?
顯然不會。
所以,答案隻有一個——並不是下人粗心,也不是明倚需要,而是另有他人所需。
“這個他人是誰呢?”明弦呷了一口酒,眸光掃過來,似笑非笑。
明倚扯扯嘴角道,“是五哥。你們猜得沒錯,我也沒有撒謊。當時五哥確實來過,茨花的粉末也是由他身上不小心撒落下來的。不過當時他並不是來帶我走的,而是來勸我放手,不要報仇的。他怕你近在我身側,我會忍不住先下手……”唇邊的諷刺緩緩弧度拉大。
“那你那時身上的傷……”
明倚抬眼看他,笑道,“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頓了頓,他繼續道,“……那時的傷是我脅迫他故意刺傷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對我放鬆警惕,讓你覺得我手無縛雞之力。”
明弦皺眉,抿緊唇沒有說話。
“我沒有想到房俞明竟這樣細心……”明倚笑了笑,眸光中頗具讚賞之意,“四哥,此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確是個可造之材。你沒有看錯。”
兩人此時正坐在二樓的窗邊,桌上點著微弱的燭光,掌櫃撐著腦袋像是在打瞌睡,實際上,已經被他們點了昏穴,不省人事。
月光淡淡投進來,周遭一片冷清寂靜。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明倚拿起筷子戳了戳那盤菜色仍顯鮮嫩的炒菜,心道,這能吃麼?
明弦見他如此,寵溺一笑,隨即不由分說地夾了一筷子送入口中,嚼得津津有味。
明倚狐疑的看著他,像在辨別他的表情信息是否傳達正確一般。
“試試,我手藝還是不錯的嘛。”
明倚猶豫一瞬,依言拿起筷子夾了最小的一片菜葉含進口中。
呃……有點鹹……還莫名其妙有些酸味。
明倚咽下去,幹笑道,“嗯,還可以吃,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