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插一句,大家千萬別覺得恐怖,像我們這種人,不光能治鬼,想整活人也特別容易,不過,在我們家這幾代人裏,就我太爺這麼做過。我說出這個,大家千萬別用敬而遠之的眼神看待我,特別是群裏的朋友們。對付活人這種事兒,是我們家最大的禁忌,大家可以放心,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做這種事兒的。
好了,言歸正傳。韓馨聽我太爺這麼說,瞪著血紅眼睛狐疑看著我太爺,問了一句,“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報仇?”
我太爺看著她一臉肯定,說道:“你別問這麼多,我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說著,我太爺頓了一下,問韓馨,“你在這瓶子裏的時候,能不能聽到我們講話?”
“能”韓馨點了點頭。
“那就好,等我一會兒,我回房把那支瓶子拿過來,你暫時還躲在瓶子裏,等我喊你出來的時候,就是你找那刀疤獨眼龍報仇的時候。”
說完,我太爺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從房間裏拿出花瓶。
這時候,小翠和另一個丫頭就在單雪兒閨房門口守著,小翠見我太爺拿著花瓶準備再次進入閨房,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問點兒啥,我太爺衝她搖了搖頭。
進入房間以後,我太爺來到床邊,把瓶子貼在單雪兒額頭上,說了句,“進來吧。”
或許我太爺的氣質裏有著我高祖父的忠厚與誠實,一言一行都特別能讓人信服,韓馨這時候居然一點都不懷疑我太爺。
我太爺話音剛落,單雪兒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嘴裏同時嚶嚀一聲。
等我太爺把瓶子從她額頭拿開,再看單雪兒,已經掙紮著想擺脫拴在手腕上的布綾子,並且用眼睛迷茫地看著我太爺,沒掙紮幾下,不經意間,蓋在身上的被子給她掙紮掉了,單雪兒這時候似乎察覺到了異常,趕忙低頭朝自己身上一看。
“啊!”
這位渾身光溜溜的少女頓時發出一聲驚栗尖叫,臉跟著就紅透了,又掙紮幾下,見掙不脫,花容變色地衝我太爺叫道:“相公,你、你要幹什麼……”說著,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眨了兩下眼睛,聲音小了下來,把頭也隨之低了下來,對我太爺羞赧地說道:“相公,你想要雪兒的身子,不、不用綁著人家的……”
我太爺一聽單雪兒這話,差點沒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登時就後悔了,應該讓小翠她們先進來給單雪兒穿上衣服,然後再讓韓馨離開的,這時候,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單雪兒還光溜著身子,這是要幹啥?這,這,至少在單雪兒麵前,自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我太爺抬手把被子拉過來,蓋在了單雪兒身上,把手裏瓶子放在床邊,順勢彎下腰去解單雪兒手腕上布綾子,單雪兒這時候竟然羞紅著臉蛋兒嘻嘻一笑,趁機把腦袋依在了我太爺懷裏。
我太爺頓時渾身一激靈,布綾子也不敢解了,拿起床邊的花瓶轉身就走。
單雪兒見狀,先是一愣,隨後把臉一黑,不樂意了,在我太爺身後大叫道:“相公,你走什麼呀,討厭!”話音未落,傳來“嗵”地一聲。
我太爺聽到床上有動靜,估計是單雪兒耍脾氣把被子蹬開了,卻不敢回頭看,徑直離開了房間。
來到房門口兒,我太爺深吸了幾口,整了整慌亂的儀容,感覺臉色恢複正常了,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這時候,小翠和另外一個丫頭還在門口兒守著,也不知道她們聽見點兒啥沒有。
我太爺強裝鎮定地對小翠說道:“單小姐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兩個進去把單小姐解開吧,小翠,你…你…你跟單小姐解釋解釋,別……別讓她誤會我。”
小翠想問,解釋什麼,但她這時候從我太爺的眼神裏看到了尷尬與慌亂,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緊閉著嘴唇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房間,我太爺把裝著韓馨的花瓶安放妥當,就等著獨霸天他們返回山寨了。
到了快吃晚飯的時候,寨門那裏一串人歡馬叫,隱約聽到留守山寨的“看家”嘍囉們興奮大叫著,“回來了,回來了,當家的回來……”
我太爺趕忙出門去看,就見一哨馬隊魚貫而入,獨霸天、中年書生、刀疤獨眼龍,三個當家騎馬走在最前麵,看他們的臉色,今天的收獲不錯。
等馬隊全部進入寨子以後,我太爺在馬隊最後麵看到三輛馬車,車上拉著滿滿三大車物品,可以說是滿載而歸。同時,我太爺發現這些人身上和刀鞘上不同程度沾著血跡,搶來這麼多東西,看來也殺了不少人呐。
這時候,我太爺冷不丁朝刀疤獨眼龍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之下,頓時抽了口涼氣,就見刀疤獨眼龍那馬脖子下麵,居然掛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很不湊巧,刀疤獨眼龍那隻獨眼這時候也朝我太爺這裏瞥了一眼,兩個人一對眼神,充滿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