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女子就跟我奶奶說了這麼幾句,一轉身,看樣子要離開了,我奶奶見狀忙說:“您先等一下可以嗎?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紅裙女子回頭看了我奶奶一眼,把身子轉了過來,說道:“隻要不是泄漏天機的,你隨便問吧。”
我奶奶想了想,問道:“老薛家這些事兒,是天意嗎?為啥會這麼慘呢?”
紅裙女子一笑,說道:“沒有天意,隻有公道,有得必有失,有欠必有還,心不正,禍事必起,身不正,厄事必從。”
我奶奶明白紅裙女子這兩句話啥意思,不過,這跟老薛家這些事兒好像挨不上邊兒。我奶奶又問:“難道說,那老薛家一家人全都心術不正嗎,我看那薛老頭挺老實的。”
紅裙女子翻了翻眼睛,說道:“看著老實的人,未必真老實,薛老頭夫婦兩個十多年前做過惡事,幫著東洋兵害死了一家六口兒,其實他們早該有報應了,不過,老薛家祖上積了德,一直在保著他們。薛老頭的爹和爺爺死後一直都沒走,守著他們這一大家子。”
“薛老頭跟那母親提親的時候,他爹就給他托過夢,很明確告訴說他不能娶那閨女進門,薛老頭卻不信,以為隻是一場夢。薛老二跟那閨女成親的第二天,那條蛇精就找上門,藏在了薛老二身上,蛇精的目的不是他們薛家,是那閨女,或許跟這對母女有仇吧,這個我不太清楚。”
“後來呢?”
“後來……薛老頭他爹和他爺爺把那條蛇精給製服了,薛老頭他爹用腳一直踩著那條蛇精,再後來,母女鬼魂化煞,找老薛家的麻煩,薛老頭他爹因為腳下踩著那條蛇精,身子不能動,薛老頭的爺爺一個人鬥不過那對母女,薛老二就給那母親奪了性命;第二年,母女兩個再次來索命,薛老頭的爺爺帶著薛老二,兩個人再和那對母女打鬥,結果又沒能打過她們,又給她們奪走了薛老三的性命,到了第三年,母女兩個又來索命,薛老頭的爺爺帶著薛老二、薛老三過來,不過,薛老頭的爺爺怕他們三個還是打不過母女兩個,那母女兩個死的慘,都化煞了。薛老頭的爺爺就提前給薛老大托了個夢,告訴薛老大,今年那對母女要取你的性命,你不如提前一個時辰上吊,等那對母女來了,聯手抓住她們,要是不把這對母女鬼魂製服,將來全家人的命都保不住。”
“薛老大就因為薛老頭爺爺托的一個夢,上吊死了?”我奶奶又問。
紅裙女子一笑,“哪兒有那麼簡單呢,薛老大舍不得死,薛老頭的爺爺附在他身上讓他吊死的,薛老頭的爺爺說,這叫‘丟車保帥’,其實母女鬼魂這次目標的是薛老頭,不是薛老大……薛老大就這麼提前一個時辰吊死了,薛老頭的爺爺帶著他們兄弟三個,把母女兩個打跑了,隨後,薛老頭的爺爺又給薛老頭托夢,說以後家裏就沒事了,好好過日子吧。”
“薛老頭居然不信,三年死了三個兒子,害怕第四個兒子也死了,就到黃花觀把歆陽子請了過去,歆陽子陰差陽錯,把薛老頭他爹腳下踩的那條蛇精給放了出來,也就是歆陽子在薛老頭他爹墳丘前挖出的那副蛇骨,其實隻要再過幾年,那條蛇精的道行就消了,這或是也算是天意吧……”
“蛇精跑出來以後,附在了薛老四身上,一是想報複薛家,二是想跟薛老頭他爹和他爺爺談條件,蛇精其實最怕的是那對母女鬼魂,它附在薛老四身上,為了要挾老薛家這些鬼魂,跟那對母女鬼魂開戰,隻要老薛家把那對母女鬼魂降住,它就把薛老四給放了。這時薛家小輩裏就剩薛老四了,薛家這些鬼魂為了保住最後一點兒血脈,跟那對母女鬼魂開戰了。薛老四在衛生院住了一個多月,薛家跟那對母女也打了一個多月……後來歆陽子把你叫去了,我就跟著你去看了看熱鬧,順便嘛……幫了那對母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