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中年人,我根據以往的經驗,在心裏大膽推測起來:這人應該抬過那具女僵屍,女僵屍當時的魂魄一定附在她自己的屍體上,抬出洞以後,受不了陽光的刺激,附在了這人身上,之後,見夥房這裏陰氣比較重,控製者中年人的身體到來後牆根兒這裏,從男人身體裏跑出來躲進了夥房裏。後來,我跟強順鑽進夥房偷吃東西。因為我摔碎了她的石像,她看見我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隨後迷惑住一隻老鼠找我報複。這麼推測,是最合理的。
至於那個男僵屍,也就是那個道士,我估計他要不就是魂飛魄散了,要不就是去了他該去的地方,眼下看來,他們這兩個鬼魂一共有兩個宿體,一個就是他們自己的屍體,一個就是那兩具石像,石像被我摔碎以後,他們隻能回到他們的屍體裏暫住,那道士的屍體已經該炸藥炸爛不能借宿了,魂魄可能也已經不存在了,不過女人的屍體還保存的完好,現在應該就隻剩下女僵屍一個鬼魂了。
推測完,我皺了皺眉,很多時候女鬼報複起來,要比男鬼厲害的多,這女僵屍要是不盡早送走,肯定會有後患。
接下來,本想跟強順把地上的中年人抬到宿舍的,一想,還是先到夥房裏看看再說吧。
一拉強順,離開後牆轉到前麵,停都沒停,直接推門再次走進夥房。
這時候夥房裏還是那老樣子,不過,我跟強順兩個很快都是一驚,地上那隻死老鼠不見了,就剩下一小灘汙漬。
兩個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我衝強順一擺手:“別管那麼多了,趕緊找找那女僵屍還在不在屋裏。”
強順在夥房裏轉悠上了,轉悠了好幾圈以後,衝我搖了搖頭,見狀我點了點頭,那女僵屍一定跑掉了,剛才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至於跑到了哪兒,這個就不好說了。
強順問我,“黃河,你說地上那隻死老鼠哪兒去咧?”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給野貓啥的鑽進來叼走吃了吧。”
強順聽我這麼說,走到櫥櫃跟前打開櫥櫃門看了看,扭頭說道:“這裏這麼多肉,還有魚,野貓要是鑽進來能光吃一隻死老鼠麼?”
我說道:“先別想那麼多了,該來的總會來的,咱今天全都小心點兒,搞不好那女僵屍還會附在啥東西身上過來報複。”
既然夥房裏沒啥,我們也就沒再呆下去的必要了。出了夥房門,我們又回到了後牆那裏,抬上那個中年人,把他抬到了宿舍。
在宿舍找了張床把中年人放上去以後,我怕那女僵屍再附到他身上,又刻意給他看了看,所幸一切正常,我給他眉心又抹了點兒指血。
強順這時候去看他爸王思河了,眼下也沒啥事兒,我也沒驚動他,自己一個人出了宿舍門。
又走到山根底下看了看,見躺的那些人給太陽曬的也差不多了,又到辦公室找那女會計,推開辦公室的門剛邁進去一隻腳,就看見那女會計正在打電話,她發現我以後,趕忙朝我揮手叫我出去,我隻好又出來了,不過隱約聽到隻言片語,說什麼發財了之類的話。
沒一會兒,女會計叫我進去,我走進辦公室直接跟她說,讓山根底下那些人把工友們抬進宿舍吧,這時候給太陽曬的也差不多了。
那女會計一聽就問我,“炸爛的跟那女人也抬進過嗎?”
我想了想說:“那兩具屍體就讓他們找地方燒了吧,燒完以後再埋掉。”
女會計瞥了我一眼,起身去吩咐那些人了,我跟著她走出了辦公室。
沒多大一會兒,一群人嗚嗚泱泱抬著那些工友抬進了宿舍,我過去分別給他們檢查了一下,都沒啥大礙了,隻要把他們的魂兒找回來就行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那些人在宿舍門外跟女會計吵吵起來,我一聽,明白了,那些人的大概意思是說,他們隻管來這裏抬人,沒說還要燒屍體埋屍體,這得另外加錢。女會計呢,不願意再給他們多加錢,就這麼吵吵上了。
我趕忙走出了宿舍,就見女會計被一群人圍著,你一句我一句,女會計這時候一臉陰沉,口氣生硬的跟這群人討價還價。
我分開人群走到女會計身邊小聲說了一句,你別心疼這幾個錢,燒屍體不比抬人,給錢少了誰幹呢,他們要多少就給多少吧。
誰知道,女會計立馬兒給了我一個白眼,堅持自己說的那價錢,隻要六個人,把屍體燒了再埋掉,每個人給三十塊錢。
一群人一聽全都搖頭,不過,最後有幾個年輕人接下了這活兒,女會計為了顯擺,直接從身上掏出錢扔給了他們。
幾個人抬上屍體拿上鐵釺,說是要到場子外麵找了個山溝啥的把屍體燒掉再埋了。
我一聽忙對女會計說,你最好跟過去看著他們,要是他們直接把屍體扔山溝裏那可就麻煩了。
女會計一聽,狠狠瞪了我一眼,甩給我一句,“要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