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說道:“你可別這麼想,金蛋哪兒有發光的。”
強順反問:“你見過金蛋麼?”
我說道:“我沒見過我也知道它不會發光,而且這光也不對,剛才咱們看見的像是火光,一閃一閃的,現在連閃都不閃了。”
“管它發啥光咧,拿出來就是咱的。”說著就要往裏麵鑽。
我說道:“你現在不害怕了。”
“怕啥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姐快出嫁了,我也想給她弄點兒體麵的嫁妝。”說著,強順悶頭就往洞裏鑽。
這洞並不大,直徑隻有一米左右,貓著腰往裏麵鑽太低了,隻能蹲地上往裏麵一點點兒挪。
不過,這山洞、這珠子、還有地上那三隻貓,也太詭異了點兒,我怕強順財迷心竅冒冒失失鑽進出啥事兒,一把揪住的他後衣襟又把他拽了出來,說道:“你在外麵等著,我進去看看。”說著,我貓腰鑽了進去。
卜一鑽進去,就感覺這洞裏也沒啥異常的,就是心裏邊兒不太踏實,有種往陷阱裏鑽的感覺,索性當時年輕氣盛,要擱著現在,說啥我也不會往裏麵鑽。
一步一步的,我很快挪到放著珠子的柱形台子跟前,首先朝那珠子一瞧,原來這玩意不是個金的,像是個裝滿了黃色液體的肉瘤,外麵一層透明的表皮包裹著,裏麵全是黃色的濃稠液體,那液體在表皮下緩慢的流動著,看著十分詭異。
這時候,身後傳來動靜兒,回頭一瞧,強順也蹭進了洞裏,我趕忙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誰知道他不但沒出去,幾步蹭到珠子跟前,跟魔障了似的伸手就抓,我趕忙一把拉住他了,“你幹啥呢,等把洞裏這些弄明白了再說。”
強順停下了手,我把注意力轉到了地上躺的那三隻黃貓身上,這三隻貓明顯都已經斷了氣兒,不過感覺上還沒死多久。
就見其中一隻小的頭破血流,死狀淒慘,另一隻小的瞪著一雙眼睛,死不瞑目,最後那個稍微大點兒的,張著嘴露著牙,最詭異的是它的肚子,圓滾滾的,死的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給水淹死的。
剛把這三隻小貓看完,強順冷不丁的拉了我一把,我一抬頭,就感覺洞裏的光黯淡了不少,朝台子上那珠子一看,珠子上麵的光芒正在逐漸消失,裏麵黃色液體流動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整個珠子好像正在凝固。
沒一會兒的功夫,洞裏的光線越來越暗,珠子裏麵的液體的越來越慢,突然,就像有人把燈關了似的,整個山洞變成了一片漆,詭異到了極點。
我這時候打心裏生出一股危機感,從身上掏出打火機打著一看,所幸還在山洞裏,舉著火機朝台子上那珠子一照,珠子居然變成了一塊石頭,普普通通的一塊圓石頭。
就在這時候,強順也把自己的火機打開了,我們兩個相互看了一眼,強順臉上滿是失望,又發財了,不過又沒落著。
他一扭頭,把眼睛看向了洞深處那個拐彎兒那裏,我趕忙低聲對他說道:“你可別過去,看樣子這洞就是個貓洞,拐彎兒那裏不是它們的臥室就是它們廁所,沒啥好東西。”
強順回頭看了我一眼,剛要說啥,突然,從拐彎兒那裏傳來了女人咯咯咯的笑聲,我們倆都猝不及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緊跟著,“噗”地吹來一股怪風,把我們手裏的火機全吹滅了。
我頓時大叫一聲,“不好,快出去!”
兩個人爭先恐後蹭出了山洞。
來到洞外,一口氣不停,又衝到坑底,等叫踩著實地了,心裏踏實不少,再回頭一看那山洞,洞口不見了,整個是一片山體。
我們兩個都愣在那裏傻了眼了,過好一會兒,強順小心翼翼地問我,“黃河,那洞咧?”
我眨了兩下眼睛,說道:“可能根本就沒有洞,是幻覺,幸虧咱出來的快,要不然就給悶裏麵了。”
“你這話啥意思,你咋不早說那是幻覺咧?”
“我剛才也沒發現,就是那陣風叫我覺得不對了,咱在洞裏,洞裏要是有風,隻能從咱們身前身後刮,那風是從咱們右邊往左刮的,咱左右兩邊都是石頭,哪有從石頭牆上冒出風的,這是有人在提醒咱們,叫咱倆趕緊出去。”
強順一臉驚魂未定,問道:“誰在提醒咱們?”
我搖了搖頭,“可能是咱們身邊保護咱們的人。”
“這裏還有別人麼?”強順下意識朝四下看了看,“哎黃河,你看……”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接著說道:“咱身邊當然有人護著,不過你看不見,就是你陰陽眼開了也看不見。”
強順著急說道:“不是,我是想說,你看看咱們周圍,咋變樣兒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