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泥胎像前麵還放著一頂香爐,香爐兩邊放著兩個蠟台,蠟台上麵還有兩根沒點過的新蠟,香爐蠟台看著有些年頭兒了,不過蠟台上這兩根新蠟,看著很像是剛剛給人插上去的。
舉著火機我又朝房間其他地方照了照,再沒其他啥物件兒了,我再次把火機熄滅,一邊吹氣給它降溫,一邊尋思著要不要進去,隨後轉念一想,既然人家先給你“打招呼”了,把門也給人家打開了,這時候要是不進去,可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再說了,我來這裏是給女鬼找父母的,要是這裏的野仙能幫忙,我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想到這兒,他把火機再次打著,抬腳進去走到香案跟前,把那兩支蠟燭點著了。
有了蠟燭光亮,我又朝整個屋裏看了看,屋裏除了香案以外,還真是空蕩蕩的,顯得很蕭條,不過,我發現房頂居然全是木質結構的,當代的木質屋頂,很多都是用鐵質的耙釘勾連的(小時候我跟我爸打鐵就打過這種耙釘),眼下這個,沒一點兒鐵的,全是木質咬合的,像這種活兒,當代人已經做不出來了,橫梁、椽子、蘆葦草,整個屋子看上去非常古老。
當然了,我這時候可沒心思研究這房子,恭恭敬敬衝著香案上的泥胎像拜了三拜,說道:“弟子今日來的匆忙,不曾多帶禮品,一捆香,一張紙,聊表敬意。”
說著,我從身上掏出一捆焚香,一張黃紙,就著燭台上的蠟燭先把焚香點著,插進香爐,然後把黃紙撕成數片,在香案前用火機點著。
像這種野仙,要是給我奶奶遇上,奶奶一般隻燒香作揖,不磕頭,不過我就不行了,輩份兒太小,遇上以後隻要燒香就得三拜九叩。
磕完頭以後,我沒著急站起來,跪著對泥胎像說道:“晚輩有一事相求,不知仙家肯不肯幫忙。”說著,我從身上把封著女鬼的紙人掏了出來,說道:“此女靈生前淒苦,死後仍有心願未了,求仙家開恩,幫此女靈了卻心願。”
說完,我雙手托起紙人,盯著香爐裏的焚香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香爐的的焚香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等於是不理我,我心說,看自己的事兒還得自己來,這仙家不肯幫忙。
收起紙人,我又說道:“仙家開恩,外麵還有我兩位朋友,天寒地凍,我們能不能在您這裏歇一會兒。”
我這話一說出口,就見香爐裏正在燃燒的焚香突突亮了幾下,香灰跟著簌簌落下,就像有人在旁邊朝焚香大口大口吹了幾下似的。
我頓時一喜,這就算是仙家答應了,要是不答應,焚香會立馬冒黑煙,我站起聲衝泥胎像又鞠了一躬,“多謝仙家開恩。”
離開房子,我回到強順他們那裏,招呼他們跟我一起進去,強順問我,“黃河,弄清楚剛才屋頂為啥冒光了沒有?”
我說道:“這裏不是座普通房子,這是座祭堂,也叫堂廟,裏麵有一尊穿鎧甲的泥胎像,那綠光……”我一想,叫他們知道那麼多也沒啥好處,把話又咽了回去,“你別問那麼多了,記住,你們進去以後,可不能對那泥胎像不敬。”
強順他們兩個這時候估計快給凍透了,連連點頭。
兩個人跟著我進了房門以後,強順朝香案上的泥胎像一看,頓時“啊”地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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