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中年人老婆這話,我憋著沒叫自己臉紅,俞佳佳呢,扭過頭狠狠瞪了我一眼。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們回來了,車子快到俞佳佳家門口的時候,俞佳佳把車窗打開,起身把頭鑽到車窗外麵朝他們家門口看了看,看完以後坐回車裏鬆了口氣。
很快,車子停在了門口,我們全下了車,我朝四下看了看,聽剛才俞佳佳打電話的口氣,她同學好像正在他們家門口等她呢,不過,這時候四下裏並沒有人,或許真的是去住旅館了吧。當然了,我隻是一個外人,隨便看看,別人的事兒我管不著,沒那鹹吃蘿卜淡抄心的功夫。
進了屋以後,我又看了下表,快十一點了,這時候想回去也不行了,在他們家將就著再住一晚吧。
為了穩妥起見,我讓強順弄出陰陽眼,把他們家每個房間看一遍,最後,我們再次來到了那間雜物室,強順下意識朝窗戶那裏一看,臉色立馬兒就變了,顫著聲音對我說道:“黃河,那、那、那淹死鬼,又、又、又回來咧!”
我趕忙抬頭朝窗戶那裏一看,這一次,我也看見東西了,燈光透過玻璃窗照到外麵的防盜網上,就見防盜網的幾根鋼條上麵,有幾道黑漆漆的陰影,綜合起來整個兒人看著像是個蹲著的人形。
我心裏頓時一沉,說道:“不是他又回來了,是根本就沒有送走!”
不過,既然沒有送走,送的時候紙人為啥會沉水裏?眼下顧不上考慮這個,既然這淹死鬼這麼難纏,那我隻能給他來點兒狠的了。
轉身回到客廳,俞佳佳父親他們幾個還都在客廳裏等著,我對他們說了句,“你們都先回屋吧,不叫你們都別出來。”
俞佳佳父親疑惑的問我:“怎麼了劉師傅。”
我說道:“沒什麼,你們先進屋,一會兒就好。”
幾個人全回了屋,我從茶幾下麵抽出兩根柳條,返回了雜物室。
這時候強順還在看著窗戶那裏,我隨手把雜物室房門關上,抱過一個紙人放到屋子中間,上麵的布扯掉,柳條遞給強順一根,讓他站在門口兒,交代他,別亂動,要是看見淹死鬼朝你過去了,就拿柳條抽他。
交代完,我走到窗戶底下,掄起柳條照著窗戶抽了一下,就這一下,一股冷風從窗戶上吹下來,從我身邊刮了過去,我趕忙轉身,回手又是一下,這時候門口強順大叫一聲,掄起柳條朝自己麵前也抽了一下,我趕忙一個箭步衝過去,就見強順左邊的發梢明顯飄了一下,就好像給風吹動了似的,掄起柳條朝強順左邊又是一下,緊跟著,“撲”地一聲,旁邊蓋著布的那個紙人翻到在了地上,我過去照著翻到的紙人身邊又是一下,“撲”地又一聲,放在屋子中間的紙人也翻倒了。
強順大喊一聲,“鑽進紙人裏了!”
“就是叫他鑽呢。”我彎腰把翻倒的這個紙人身上的黃布扯下來,衝過去兜頭給屋裏中間這個紙人蒙在了身上,跟上次一樣,布一蒙上去紙人整個身子在地上突突突跳動起來,我摁著它胸部,在它頭頂輕輕拍了一下,“老實點兒!”紙人立馬兒又不動了。
抬起頭我衝強順喊道:“快去客廳把紅頭繩拿過來。”
強順開門撒腿跑了出去,不到十秒的功夫,紅頭繩拿來了。
這一次,我把紅頭繩就著黃布纏到了紙人脖子裏,紮破手指頭,在紙人頭頂上寫了個“恕”字,這個字比“封”字更狠。
從地上站起身,後背已經冒了汗了,強順走過來看看紙人又看看我,問道:“這回咋辦咧?”
我咬了咬牙,“這回直接把他打到那地方,不走也得走!”說著,從地上抱起紙人,塞給了強順,“你到客廳門口先等一會兒,我跟俞佳佳父親他們說一聲。”
來到俞佳佳父母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俞佳佳父母從房間裏出來了,我簡單給他們說了幾句,最後跟他們說,我跟強順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俞佳佳父親問我這時候出去幹啥,我笑了笑,沒跟他解釋那麼多。
到茶幾那裏又拿上點兒黃紙焚香,帶著強順出了門。
這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他們這個小區裏除了路燈都亮著,四下裏看不見一個人。
我們就近找了個十字路,紙人放下,焚香點上,蹲在焚香跟前,我用意念力在離地三寸的虛空畫了圈。
站起身,撒買路錢,撒向十字路四周,隨後點著一遝紙錢,紙錢快燒完的時候,我又從地上站起了身,這就準備把紙人點著放進圈裏送走,不過就在這時候,紙人突然又得得得跳了起來,跳的還分外激烈,我一皺眉,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垂死掙紮的鬼魂,很不情願離開似的。
我當即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兒,試想,前後已經捉了他兩次,換做別的鬼早就老實了,這家夥,居然到這時候了還在掙紮。先前,我一直單方麵認為,他就是喜歡俞佳佳,對俞佳佳放不下,眼下看來,他不會也有啥未了的心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