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外麵!快進大樓裏麵去!”

“他們要去園林那裏,那條河夜裏漲潮水流很急!”楚衣沒有為自己分辨,而是把他知道的趕緊說了出來。

戴納往外推他,一邊說知道了,楚衣扭身躲開,他氣急敗壞的說:“我命令你進去!”

“他們在河上可能會有接應,你不能讓他們進去,你要抓住活口,不然就算救回人來也是失敗的!”

“我都知道了,你快點進去,好不好?!”戴納壓著火氣說話,到最後一句實在是憋不住了大聲咆哮,一邊往外推著楚衣,一邊責怪他:“你那小主子說話你也不聽嗎!快點進去!”

楚衣最近發現戴納很喜歡提到楚袂——他口中的小主子,他隱隱的感覺到什麼,但是他不願往深處想,此刻又提到,他突然的一恍神。戴納以為他還在固執不肯進去,真是氣急了。抓著他就要往肩上扛,他打算把人扔出去。

白瑞德麵帶憂慮,低聲在他耳邊說:“劫匪要求談判。”

戴納腦子裏一轉,說:“我們占盡了優勢,跟他們廢話什麼!一網打盡抓住活口!”

“可是……”白瑞德眉頭深皺,“馬特小姐,被他們挾持著,情況非常糟糕。”

戴納沒說話,把楚衣放到一邊,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人群最前麵,他看到艾琳娜前後不知有多少把刀在指著她,很多不知輕重的已經劃破了她的裙子。

“該死的……”低聲的一句咒罵,聲音都顫唞了。戴納側頭看了一眼,那是和艾琳娜一起跳舞的青年,他表情無懼,顫唞是因為氣憤和心疼。

“他們想怎麼樣?”戴納問白瑞德,一邊的青年插嘴說:“他們說不放他們走,就要殺了馬特小姐。”

“克裏特,你別著急。”白瑞德拍著他的肩頭,“我們再想對策,這位是摩奧侯爵,馬特小姐的表兄,我們都不會讓她有事的。”

26.2

克裏特直直的看著戴納,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準話,他今天看到人群中舞動著的艾琳娜,他在黑夜中看到了照亮自己的那束光,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可以像艾琳娜那樣笑的恣意,纖細的腰肢隨意的下彎,修長的頸子彎出美好的弧度。

他感覺得到艾琳娜對他很有好感,那麼多示好者,唯獨選擇了與他共舞。她說舞累了,要去喝點東西休息一下,自己不敢貿然就跟過去,想等一會再去找她攀談,卻不料她還沒喝到就被人抓了去,當時之快根本沒人察覺,好像那些人是從天而降的,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在他們身邊了,等發現不對,已經有騎著馬來的劫匪帶走了很多女眷。

戴納站到最前麵,跟劫匪對話。

“你們抓的根本不是總督的兒媳,她不是你們的籌碼!”

“誰要他的兒媳!”劫匪懶洋洋的囂張腔調讓很多人牙癢,恨不得拿子彈一顆顆的崩掉他的牙齒。他接著說:“我就要你們這些土匪的女人!”

戴納心裏一緊,他知道對方的來曆了,他略一掃視看到其他戈藍國的賓客也微微色變。

奧蘭港是戈藍國的屬地,這已經是幾十年的事情了,但是這些年從來沒有真正太平過,本地有組織一直反抗著,經常的有戈藍國的人獨自出門被殺,或者有恐怖事件發生在戈藍國人居住的區域。他們稱呼戈藍國人是土匪,搶了他們的土地,占了他們的家園,的確是土匪。

“我接受你們的條件,放了她,我讓你們走!”

“別當我是傻子。”劫匪懶洋洋的笑,“放了她,你們立刻讓弓弩手射殺我們。”他語調一轉,“我要她跟著我們走,等我們安全了再放她。”

“那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會殺了她!”

“獅子神在上,看著他的子民。我不會像某些強盜國家的土匪一樣言而無信。”劫匪很輕蔑的看著戴納。

戴納沒有被激怒,這不是他做的事,他犯不上生氣。尤其是現在,要保證艾琳娜的安全。他說:“這個女人太柔弱了,你們帶著會拖累你們,換個人吧,我跟著你們去。”

白瑞德和克裏特驚得回頭看他,眼神責備,都說不可以。

他們不想戴納以身犯險,是顧及他的安危他的身份,但是劫匪也不同意,他馬鞭破空一揮,發出嗖的響聲:“你?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和你玩,我就要帶著她走!”

戴納冷笑:“你看得到周圍都是弓弩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劫匪一點也不害怕,馬鞭握在手上,用前段輕佻的挑起艾琳娜的下巴,嘖嘖兩聲,說:“你這話好像很不在意她的生死啊,既然這樣,我先殺了她吧!”他目露凶光的看著戴納,明晃晃的威脅。

“不!”克裏特出聲阻止,戴納皺眉怒氣衝衝的看他一眼,但見他那樣心焦憂慮,一股怒氣硬生生壓下去,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隻能竭力補救,不料那人又來一句:“用我和她換!”

不隻是戴納白瑞德以及身後的許多人驚駭,就是艾琳娜也驚奇的看著他。

劫匪嗤笑:“世子閣下,您好歹給我們長點臉吧,為了這麼個女人甘願吃這份苦,我該說什麼好呢?再說了,我是不會接受你們這些身強體壯的有背景有實力會打架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