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是找國內有名的社論專家,幾家主流媒體都安排上了,就等您一句話。”

“那就開始發酵吧。”

小陶頓了頓,看了看病床上的人。

金珠眼角都不動一下,“說。”

“那姓向的也不算什麼台麵人物,這麼幹會不會……太……大動幹戈?”動用全國各大媒體報社來批判一個小小的個體戶,雖然他是有點錢,但跟金氏比起來就小錢,像他這樣的小老板全華國不知多少。

總感覺殺雞用牛刀。

金珠轉頭,看向窗外。“我給你三百塊,你能用十年變成三百萬?”

小陶嘿嘿一樂,“光我自個兒肯定沒這本事,但我這不背靠大樹好乘涼嘛,以老板您的人脈別說三百萬……誒等等,您是說姓向的有靠山?”

向東陽當年隻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要錢沒錢,要能力沒能力,說坐上改革開放順風車他信,做文具零售掙個幾萬塊幾十萬的他信,三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他們這麼發酵,不僅是搞垮他,還連帶著挖出後麵的人……讓他真正的永無翻身之地。

“呸!真他媽爽!”小陶跺了跺腳,“老板放心,保證明兒一早就能見報。”

“今晚。”

“好嘞!”

不發則已,一發都是致命……還真是跟她一樣心狠手辣啊。林鳳音笑得開心極了,這招在她的計劃基礎上就是火上澆油。

“嗯?”臉被大手摸了摸,“我好像看見你笑了。”

林鳳音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兩秒鍾後才反應過來,他看不見。

“真是眼了花。”他輕笑一聲,拇食指輕輕摩挲她尖尖的下巴,似乎是挺喜歡那獨特的觸♪感,“還真到處都有肉。”

林鳳音很想翻個白眼,可靈魂卻被困在身體裏。

“也就隻有這時候才能乖……”他長長的歎一聲,“恨不相逢未嫁時。”要是再早十年,男未婚女未嫁該多好,她值得最好的男人,值得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林鳳音何曾沒有這樣的遺憾,要是十年前的自己能有勇氣反對父母就好了,哪怕終生不嫁,哪怕沒能上高中考大學,隻要別嫁給向東陽……她的人生也不會是這副模樣。

與其怪父母,怪向家,怪係統,不如怪自己的懦弱。

正想著,又進來幾個人,一雙粗糙但溫暖的手放她腦門上,“音音不怕了啊,讓白師傅幫你看看。”

林鳳音心頭溫暖,這是金母。如果還有機會,真想叫她一聲“媽”。

隨即,室內忽然涼下來,不知是人都出去了,還是怎麼回事。一隻冰涼的人搭上她的脈搏,順著手臂外側一路往上,一寸一寸仿佛藤蔓生長,漸漸纏繞到頭頂,又從巔頂往後而下。

明明是陌生人碰觸,她卻異常舒服,有種體內毒素被一一逼盡的感覺,恨不得那手不要停下。

“此女福澤深厚,卻已被鬼祟奪舍,時日無多。”

室內空氣一冷,金珠咬牙問:“什麼意思?”

所謂的白師傅,是一名顫顫巍巍的白胡子老頭,穿著灰色的唐裝,黑色的千層底布鞋,黑漆漆不見天日的墨鏡一戴,就跟公園門口擺攤的老頭兒差不多。

隻見白師傅捋了捋胡須,不被他周身氣場所懾,上下打量金珠,“你倆本是三生伉儷,可惜,可惜……”

金母不認字,不知道他文鄒鄒說什麼,但“時日無多”四個字卻千真萬確聽懂了。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小聲問:“白師傅能不能說……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您放心,香油錢隨您開口。”

白師傅擺擺手,“身外之物,不提也罷。”

他繞著病床走了一圈,又用桃木劍淩空揮舞百來回,沒想到走路都顫巍巍需要人攙扶的老者,舞了這麼多下居然臉不紅氣不喘,金珠原本難看至極的臉色,慢慢有了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