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此刻場中,在斷神劍不斷下壓的巨大轟鳴聲下,一聲細微的撕裂聲響起。
緊接著一道陰冷疲憊之音傳來。
“枯榕夫人是血楓穀的人,她的性命自然也隻有我們血楓穀才有權利定奪,所以···禦姑娘把你的劍停下來吧!”
這道突然響起的聲音仿佛有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禦離煙在聽到後,居然下意識的止住了斷神劍的攻勢。
這是為何?
禦離煙有些發愣地盯著手中的斷神劍,剛剛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他!
場中的焦點此時都集中在了枯榕夫人的身後,那個‘縫嘴男’!
不!此時那‘縫嘴男’嘴上的麻線,已經被生生撕開,血肉模糊的傷口令人看的好不舒服。
可就是這樣血肉模糊的樣子,居然沒有一滴鮮血留下來。
作為從小到大的‘同伴’,厲葵兒自然是知道‘縫嘴男’厲嘯的手段。見他插手此事,隻好就此作罷。
但嘴上還是有些埋怨的。
“厲嘯,你可真是多事。”
厲嘯看也不看厲葵兒,走到枯榕夫人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眼禦離煙,而後說道:
“禦姑娘,此刻我們若是在此交手的話,隻會便宜了其他人,我想我們雙方不如就此罷手,你看如何?”
厲嘯的話雖然看似實在詢問禦離煙,可言語間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果然還是與之前一樣,在聽到厲嘯的話音之後,禦離煙居然直接收起了斷神劍,半點猶豫也沒。
看到這一幕,幽鬆與月攬衣也是一頭的霧水,這厲嘯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居然而已操控禦離煙的行為,太詭異了!
饒是禦離煙也被自己如此‘順從’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不知為何,‘縫嘴男’的這些話在她聽來居然沒有半分的勉強。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禦離煙的話雖然毫不客氣,可麵容上卻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厲嘯一臉溫和的表情,可配上那‘支離破碎’的嘴唇,讓人看得忍不住感到恐怖。
“禦小姐無需動怒,在下的血脈有些特殊,說出的話讓人聽起來能夠更加接受罷了。”
他說的是血脈神通嗎?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此特殊的血脈。
這句話同時從禦離煙和幽鬆的腦海冒出。
在這片大陸上有一種說法,若是有一天血脈的力量也如氣脈那般被完完全全地開發出來了。那也就離上古先民的境界不遠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腦海中搜索類似血脈之際,月攬衣卻突然雙目一瞪,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厲嘯,下意識地說道:
“你是鬼語廉家的人!”
這下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鬼語廉家是什麼?”
陰老皺著眉頭低聲言道。
“南疆七姓。”
回答他的赫然正是智僧梵地。
如今的南疆七姓早已多年不在世間行走,就連其世世代代居住的南蠻山脈也早被圈為死地!
再加上當今世上少有修士能夠從南疆活著走出來,所以那七姓也漸漸從世人的耳中消失。
至於月攬衣能夠清楚這些,自然得益於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