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鳳青在一邊偷偷笑了。他知道徐玉郎學問極好,這狀元的頭銜不是白得的。但凡西川有比她寫得好的,再怎麼有人舞弊,也不可能落第。
任英知道徐玉郎有對付那群書生的方法,這才鬆了口氣。他抹了把額頭的汗,說:“那敢問徐大人,我這邊呢?”
“任大人無需多慮。”徐玉郎知道他一步步爬上來不容易,所以很是有耐心,“我回去會跟皇帝名言,大不了,您在西川多待幾年。”
“那就好那就好。”任英這才鬆了口氣。
“那兩家都是鹽商。”徐玉郎說道,“您可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任英說道,“早就收了那兩家人的鹽引,另找了兩戶可靠的來。”
“萬萬不可再出紕漏了。”徐玉郎叮囑道,“這樣吧,安撫了學子之後,任大人把二位鹽商引薦一下,我瞧瞧。”
任英知道徐玉郎代表著聞人琰,這怕是聞人琰的意∞
聞人琰也覺得這主意甚好,連夜吩咐下去。
眾書生得了範喆譯注的四書,有些迫不及待地就翻看起來,隻覺得如醍醐灌頂一般,到底是半朝座師,就是不一般。
徐玉郎在一邊見他們麵露喜色,心下送了口氣,這次的事情,算是解決了。
季鳳青見她麵上帶笑的回來,說:“解決了?”
徐玉郎點點頭。
“果然師傅就是師傅。他老人家的譯注,能幫那些學子們不少呢!”
任英在一邊也很是緊張,聽完徐玉郎的話,這才徹底鬆了口氣。他家砸鍋賣鐵供他考科舉,他可不想年紀輕輕的,仕途就走到頭。
過了幾日,徐玉郎又見了兩位鹽商,隱晦地敲打了他們幾句。又在西川城裏轉了一圈,考察了一下民生,還去了一次城郊,看看田地裏的收成。
任英一路跟著,心道這位若真是個男兒身,朝廷怕是又一場腥風血雨,真是萬幸。不過,他也很是欽佩徐玉郎,事事親力親為,值得他學習。
終於,兩個人坐船離開了西川。雖然過了汛期,但是岷江崎嶇,行船頗為顛簸。二人雖然比來時強太多,但也不甚舒坦。
“你都瘦了。”季鳳青這日晚間摸著她的臉說道,“來時就沒怎麼好好吃過飯,在西川還水土不服,回去可要好好補一補。”
徐玉郎也摸摸自己的臉,說:“真瘦了?我倒是覺得還好。”
“一點肉都沒有了呢。”季鳳青抱著她說道。
“不好看了?”徐玉郎笑著問他。
“好看啊。”季鳳青捏捏她的手腕,“你看這鐲子都大了。”
“沒關係,反正明日就到汴梁了。”徐玉郎說道,“麵聖之後,肯定能回家好好休養兩天,很快就養回來了。”
第二日清晨,徐玉郎讓望夏給她換了官服,上午的時候,官船便到了渡口。兩個人下船之後,直奔紫宸宮。
聞人琰在兩儀殿等了他們許久,見二人來了,激動地站起身來。徐玉郎與季鳳青行禮之後,這才坐到下首,把西川的事情仔細地講給聞人琰。
“斕兒果真聰敏。”聞人琰聽完後說道,“如此就安撫了學子的心。”
“不敢當。”徐玉郎趕忙起身行禮。
“行了,季家小子留在這裏。你去安仁殿瞧瞧吧。”聞人琰說道,“中午留在宮裏用飯,飛飛那孩子今日歸寧,正好陪著你。”
“多謝聖上。”徐玉郎與季鳳青齊齊謝恩。
大齊朝廷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外任回來的官員,若是得了皇帝留飯,就是升遷有望。
聞人斐今日進宮,她正陪著謝蘊說話,就見徐玉郎打門外走進來。
“母後。”聞人斐拽了一下皇後的衣袖,“我怎麼瞧著阿姐跟我走路姿勢那麼像呢!”
謝蘊聽了這話,也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