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過去,點點頭,說:“我瞧著 也是。”
母女二人說話間,徐玉郎已經走到近前。還未等她行禮,聞人斐就走過來拉住她的手。
“阿姐!”
“你小心點。”徐玉郎被聞人斐的肚子嚇了一跳,“都快當娘了,還這麼毛手毛腳。”
謝蘊坐在上麵忍不住想笑。
“阿姐嚐嚐這個。”聞人斐說著遞了個杯茶到徐玉郎手裏。
徐玉郎接過來,輕啜一口,說:“這茶好喝。”
聞人斐這下真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姐不覺得酸嗎?”她問道。
徐玉郎搖搖頭,說:“確實有點,不過酸酸甜甜的,挺好喝的。”
謝蘊這下真忍不住了,她笑了一會兒,這才開了口。
“了不得了。白鷺,快把蘇女醫請過來。”
徐玉郎徹底迷糊了,她看向謝蘊,說:“為何要請蘇女醫?”
聞人斐不等謝蘊回答,搶先問道。
“阿姐小日子多久沒來了?”
這話倒是把徐玉郎問出了。她想了一會兒,這才開了口。
“我去西川前,知春跟我說小日子快到了,那會兒是九月初,現在已經快十月了。不過我小日子向來不準。”
“母後,阿姐還不知道呢!”聞人斐笑著說道,“阿姐,這茶是西北的特產,杏皮茶。說是茶,其實是用杏皮熬製的,我今日又沒加冰糖,酸得很。你居然喝出甜味來了,不是有了是什麼?”
徐玉郎被聞人斐說愣了,她抓了抓頭,心道不會這麼巧吧。
這時候,蘇女醫來了。她行禮之後就給徐玉郎診脈,沒一會兒就笑著說道:“恭喜郡主,脈象按之流利,圓滑如走珠,是喜脈。”
“能瞧出來幾個月了嗎?”謝蘊又問道,“這孩子旁的事情都精明,就這種事情上糊裏糊塗。”
“這……”蘇女醫又仔細地診了一回,“郡主上次小日子是什麼時候?”
徐玉郎這下可被問住,她想了許久才開口。
“七月末吧。”
“這就對了。”蘇女醫說道,“我觀脈象,已經兩個月了。”
“怪不得我之前去西川一直不舒服,原來是因為這個。”徐玉郎自言自語道。
謝蘊聽了這話忍不住扶額,這個孩子,想法怎麼跟被人不一樣。她一邊讓蘇女醫寫一些注意事項給徐玉郎,一邊遣人去前殿告訴聞人琰跟季鳳青。
季鳳青知道消息的時候正在喝茶,一個慌神,整個茶碗都扣在了他身上。
“你們兩個竟然不知道。”聞人琰頗為感歎,“幸好我準備讓斕兒做大理寺卿,這樣一來正好,她也不用到處亂跑了。”
“多謝聖上。”季鳳青趕忙起身給聞人琰行禮。
“你這孩子,我升斕兒的官,你行什麼禮!”
季鳳青嘿嘿一笑,說:“夫妻一體,現在斕兒身子不便,自然是我這個做夫君的替她行禮才是。”
聞人琰見他絲毫不因徐玉郎官職高他一頭而氣悶,心道斕兒這個夫君算是選對了,季家小子,心胸果然寬大。
消息傳到季家跟徐家,季家還好,隻是覺得又要添丁進口,實在是一樁美事。徐夫人卻有些不高興了,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改日去趟郡主府。這孩子連有身孕都不知道,真不讓人省心!
謝蘩在萬安寺聽說了此事,直接寫了封信讓方氏送到郡主府。徐玉郎打開瞧了瞧,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她母親這麼一個端方文雅的人,滿篇都寫了她能想到的最狠的話,狠狠地罵了她一頓。
過幾日,徐玉郎接到了調升的聖旨,還有幾套特製的官服。原來,謝蘊想著她日後肚子大起來穿官府不方便,特意叮囑聞人琰,讓禮部單獨做了幾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