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又是一年,四月中旬,謝蘊就遣女醫跟產婆去了郡主府。
這一日徐玉郎下衙回來,半夏就讓她過去瞧瞧產房。徐玉郎走過去,看見床頂垂下李兩條繩子,忍不住看向女醫。
“蘇女醫,這是什麼?”
“回郡主,這是怕您生產時候力氣不夠,讓你拽著借力的。”
徐玉郎又抬頭看了看,忍不住伸手拽了幾下。隻聽嘶啦一聲,徐玉郎手裏握著掉下來的繩子,有些迷茫地看著蘇女醫。
“這……”蘇女醫愣了一下,“郡主好力氣,生產時候怕是用不上。”
半夏跟小丫鬟在後麵肩膀一聳一聳的。她們郡主,怎麼可能會力氣不夠呢!
晚間,徐玉郎把這事講給季鳳青聽,逗得他茶都噴了。
“你啊!”季鳳青點點她的鼻子,“也別太大意了。我聽我娘說,,女人生產,那可是一條腿踏進鬼門關,萬事都得仔細上心。”
“你怕了?”徐玉郎聽出季鳳青聲音裏的惶恐。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當然。”季鳳青抱著她,伸手在她肚子上輕撫了一下,肚子裏的小家夥也很給麵子,踢了他一下以示回應。
“我怎麼能不怕呢?”他說著親了徐玉郎一下,“我因為這事,這幾日都睡不好。”
徐玉郎側著身看著季鳳青,伸手捧著他的臉,說:“你放心,我真的沒事的。你看,醫女跟產婆已經在府裏住下了。我明日開始也休假在家,這麼多人盯著,怎麼會有事呢?”
季鳳青沒說話,隻是抱著她。
四月二十八一早,徐玉郎就被腹中一陣隱痛驚醒,她坐了一會兒,覺得又開始疼了。這才踹踹季鳳青。
“醒醒,我肚子疼。”
季鳳青睡得迷迷糊糊,聽了這話。,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抓起衣服就站到了地上。
“望夏,訪秋,快去請女醫跟產婆。”
徐玉郎見他這般驚慌,自己卻笑了。
“你總好讓我先穿了衣裳吧。”她說道,“我得去產室。”
“是是是。”
季鳳青慌得又跑了回來,徐玉郎在一邊看了直發笑。
徐玉郎收拾停當進了產室,季鳳青就派人去請季夫人跟徐夫人,又遣人往萬安寺送信。然後,他就開始在屋裏轉圈,轉得小丫鬟的眼都花了。
徐夫人接到消息,換了衣裳就跟徐老爺到了郡主府,在門口正好碰到季夫人。兩家人也沒客套,齊齊進了正院。
徐玉郎到底自小習武,身子骨好。未時三刻,產室就想起了小娃娃的哭聲。
“恭喜儀賓,恭喜二位夫人,是個姑娘。”產婆笑著說道。
季鳳青卻沒看小娃娃,直接越過產婆就進了內室。徐玉郎見他這般,笑得眼睛都彎了。
她的夫君就是這樣,事事都以她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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