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看,不用理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呃,沒事。老師也餓了吧,都快6點了,我去煮飯吧。”
用雞蛋按摩了一會後就把它放一邊,起身到浴室,對著鏡子看到左臉的狀況也並不十分慘,倒是雙眼血絲明顯,一副沒睡好覺的暴躁模樣。
難怪在機場個個避我如鬼神。
餐桌上,林望一講了不少這幾天發生的事,說平安夜被社團的學姐們拉出去倒數,說學期快結束時加入了電影社團,寒假要完成分派的任務,至少寫十篇影評之類之類的。總之就是交了不少朋友,生活也多姿多彩了。他臉上終於有了年輕人該有的活力。
回來休息了幾天,中間參加了一場講座,接著就迎來了新年。林望一被接去李教授家,我也回本家,差點被大姐折磨到死。女人果然是恐怖的生物。
新年過後,跟李教授等人參加三天兩夜的學術交流會。日程排得很緊湊,不知是不是最近忙過頭了,我十分有衝動在寒假結束前出去遊玩散心。
交流會結束的時候,跟車一起回來。坐在身旁的李教授問我:“有沒有看郵件啊?院係的通知下來了,關於下學期到海外研修的名單。”
“什麼?已經出來了?”我已經兩天沒去看校內郵件了。
“是啊,曉琳中午一看到消息就通知我了,恭喜你,榜上有名。”
“啊嗯,謝謝你了。”
“謝我什麼啊,你可是我的助教,應該的。這麼好的機會可要抓住,雖然三年時間有點長,但對你以後的發展是很有幫助的。”李教授對我諄諄教誨。
“三年啊。”那也不錯啊,歐洲多俊男,何愁沒機會。
“真是可惜,我還想讓望一跟你多培養培養感情的。”李教授佯裝失落。
我挑眉:“我可不對學生下手。”
“他又不是未成年人,你人好又可靠,比起其他人,我肯定投你票啊。”李教授抵著下巴斜眼睨我。
“……人好又可靠?你確定是在形容我?”我大吃一驚,雞皮疙瘩集體起身踢正步。
“哈哈哈,別害羞嘛!”李教授一巴掌拍上我肩膀。
“……誰害羞了!”這女人也太不可理喻了。
晚上回到住所,林望一估計是去兼職了,我打開電腦正查看郵件,手機忽然一陣震動,居然是程君綾打來的。
約我到彌敦道那家酒吧。
那家酒吧一向安靜,幽幽的播放著美國六十年代的老歌。
我們沒有提之前那件事,默默喝了幾杯酒,盯著酒保手中的杯子我說:“算算我們也做了很多年朋友。”
“怎麼會是朋友?”程君綾轉頭看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回答我說,“我們一直都是拍檔。”
我微微一愣,感覺吞下喉嚨的酒苦到心裏去了,那麼苦我居然也能麵不改色。原來那麼久了,我連朋友的邊都及不上。我想我大概確實可以放下這些,去開拓新天地了。這些年也夠了。我長情給誰看?給自己看嗎?我怕會被自己嘔死。
我的自尊不容許我把傷口給人看,哪怕結疤了,也得藏著掖著。何況此刻還血流成河。
於是我從容的又喝了杯酒,說:“真可惜,現在,我們沒有可以再次合作的機會了。”
是的,再見。
我認輸了,灰溜溜夾著尾巴逃走還要在那自作高傲。
我沒有勇氣看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不過,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