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呢!”阿硯很快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捂著兩個小包子。

“快點洗,不然我不等你了,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他說出的話毫不客氣。

不過阿硯卻並沒有絲毫不開心,反而歪頭打量了他半響,最後終於忍不住笑了。

“快點!”蕭鐸看到她笑,越發皺眉,很是不悅地這麼催道。

可是阿硯不但不想快,她反而更想笑了。

為什麼現在越來越覺得,他白白長了這麼大年紀,其實就跟個小孩子似的,又別扭又固執,明明就是想對自己好,卻故意沉下臉來說些冷冰冰的話!

蕭鐸見她竟笑起來,低哼一聲,竟然故意撩起水來去潑阿硯,阿硯笑著尖叫,躲躲閃閃,又撩起水來去潑蕭鐸,一時之間,溫泉裏歡聲笑語,尖叫聲驚叫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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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溫泉沐浴回來後,阿硯認真地回想了蕭鐸的種種,不免對蕭鐸有了新的認識。

回想以前,包括這一世最初相見時,其實不得不發現,自己或許有所誤解。

有時候,他隻是固執或者生性如此導致說話刻薄而已,自己卻很容易想歪,由此導致了種種誤解。

想明白這個後,她想起夏侯皎月這個“通房侍妾”,一時倒是想和夏侯皎月說說話。

她這幾日其實也發現,夏侯皎月自從回來後,看上去頗為低落消沉,倒像是遇到什麼事兒了。她難免想著,該不會自己搶了夏侯皎月的位置吧?如果不是自己在,那一日蕭鐸會那樣嚴厲地對待夏侯皎月嗎?猶記得以前,夏侯皎月在蕭鐸身邊伺候得頗好呢?

於是這一日,她總算尋了一個機會,把夏侯皎月拉到一旁好生說話。

“阿硯姑娘,您有話吩咐就是。”夏侯皎月如今麵對她,竟然是姿態頗低,儼然把她當個主子般看待。

這讓阿硯頗有些不是滋味,她心裏還當夏侯皎月是個溫柔高貴姐姐呢。

“你也不用對我說話這麼客氣吧。”阿硯咬了下唇,挑眉笑著對她說。

夏侯皎月笑了笑,卻沒說話。

阿硯見此,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她猶自記得自己苦哈哈地被各種威脅嘲笑的時候,那個時候夏侯皎月可是蕭鐸身邊一等一大紅人的模樣,轉眼之間,她都對自己畢恭畢敬了。

“姑娘有話,但說無妨。”夏侯皎月微微垂下眼瞼,這麼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想問你一些私密事兒。”阿硯一時真有些難以啟齒。

“嗯,你說就是了。”夏侯皎月抬眼認真地看著她。

“其實我是想知道,夏侯姐姐,你在九爺身邊,算是什麼?侍妾?通房?還是?”這是阿硯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夏侯皎月聽得這話,微怔了下,苦笑一聲,低下頭,輕聲道:“我不是他的侍妾,也不是通房,我——”

輕輕歎了口氣,她垂下眼:“我隻是一個普通丫鬟而已。”

“嗯?”阿硯分外詫異的,因為夏侯皎月實在是太有優雅美麗,這怎麼也不像個普通丫鬟啊。

夏侯皎月再次苦笑一聲,麵上浮現出一絲憂傷:“我以前有個未婚夫的,可惜是個命短的,已經不在人世了。前幾年我家裏遇到了事,一個不好,便是滅族之災,九爺出事相救,才幸得保下家族性命,我的父親感謝九爺的恩德,便把我送給了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