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看得一旁的小十七越發笑起來:“你太有趣了,知道的當你是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九哥養的一隻貓!”
這話一出,卻見風聲頓起,他家九哥直接將他踢飛了。
小十七沒想到自己戰戰兢兢,不小心說了一句實話便惹來了這般禍事,他悶悶地摸了摸胸口,委屈地道:“你又打我……等回去燕京城,我去告訴老爺子。”
然而蕭鐸卻根本看都沒看地上的這個弟弟——顯然他在家沒事踢弟弟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他隻是低首看向阿硯:“乖乖等我,這幾日我不在家,你乖乖的哪裏也不要去,就留在這個院子裏,還有記得讓皎月早些伺候你歇息。”
阿硯乖乖地點頭。
心中卻暗暗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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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硯並不關心蕭鐸有什麼要緊事要辦,她隻盼著蕭鐸早些離開,左等右等,心中跟貓抓癢一般難受著,好不容易,蕭鐸戀戀不舍地出門了。
雖然臨出門前蕭鐸又召來了孟漢,好一番吩咐叮囑,不過到底他是走了!
阿硯唇邊頓時泛起一個笑來!
她先是故作淡定地拿著炭筆,在宣紙上畫了半響,最後才仿佛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趕緊畫了一個鍋灶,拿著給夏侯皎月看。
夏侯皎月一看之下,倒是看出阿硯的意思,可是這邊有蕭鐸的吩咐呢,她哪裏敢放行,當下忙道:“姑娘,九爺說過了,讓你早點歇息。”
阿硯自然是明白,知道蕭鐸必然是下了命令囑咐過的。不過呢,這不是蕭鐸不在麼?既然蕭鐸不在,一切都好辦多了!
於是她眨眨眼睛,再次將那個鍋灶的畫遞到了夏侯皎月,指指夏侯皎月,再指指自己,再做出了一個跪拜的姿勢。
夏侯皎月開始不懂,後來明白了,一時明白了那意思,臉上泛紅,竟有些羞慚起來。
阿硯的意思其實是在說,你明明號稱是我的侍女,為什麼要聽從九爺的吩咐,難道不應該是唯我命是從嗎?
夏侯皎月沉默了片刻,無奈地看了下阿硯,還是勉強地道:“姑娘可以去廚房,不過總是要我跟著一起去,若是累了,就早些回來歇息。”
阿硯猛點頭!
待走出院落的時候,孟漢最先看到了,忙過來攔著:“顧姑娘這是去哪裏?”
阿硯拿出宣紙,對著孟漢揮舞了下。
孟漢一個頭兩個大,爺是天賦異稟能看懂顧姑娘那些畫,他這個悟性差的,怎麼看也看不懂啊!
幸好夏侯皎月上前道:“姑娘想去廚房看看。”
孟漢幹笑一聲:“好好的去什麼廚房,爺沒說姑娘可以去廚房的。”
這話一出,阿硯惱了。
這些天來,她忍天忍地,把自己當成一隻貓咪乖乖地討好蕭鐸,可是時候久了,人總是會煩會膩。
特別是當經曆了集市險些被炸死,以及回家看到父母卻無法團聚的惆悵後,她越發無法忍受下去了。
想到自己想去廚房看看都不能,她胸口的憋悶幾乎一下子要爆發出來。
於是她走上前,歪頭打量著孟漢,狠狠地盯著孟漢看。
孟漢嚇了一跳,這……這顧姑娘為什麼忽然那麼討厭地望著自己呢?
阿硯瞪著孟漢,示威一般將手中在宣紙再次向孟漢揮舞。
那意思仿佛再說,我就是要去,就是要去。
孟漢一時有些呆住了,他並不敢距離阿硯太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