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看看時間差五分鍾下班,幹脆去徐行簡那兒名正言順的摸魚算了。
冰山美人宋秘書不在外間,陸嶼來了好幾回,頭一槽見她不在。
沒人給太子通傳,陸嶼就自個兒敲門。
徐行簡的聲音很幹淨,在陸嶼耳朵裏挺溫柔,男人的聲音好聽到他這份上的真不多。比方說“請進”這兩個字吧,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韻味,胖部長聲音飄忽一聽就像心懷鬼胎,劉秘書冰冷拒人千裏之外,前台小陸響亮她待人也熱情。到了徐行簡這兒就是認真溫柔幹淨,一切好詞陸嶼差不多都能用上,他就是覺得百聽不厭跟春天那小燕子喳喳的叫聲似地,徐行簡當然不知道陸嶼他是真喜歡小燕子。
上去的時候陸嶼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覺得如果是一個月以前,那自己什麼都不會幹,做在自己樓下的辦公室裏慢慢等徐行簡辦完事下來找他,可現在不同,他確定了戰鬥目標有了為之奮鬥的理想怎麼可以坐以待斃被敵人占據有利戰況。
前幾天的一個晚上,他站在自家陽台上迎風擺了個衝鋒的姿勢,小風呼呼的,把他的造型塑造的格外犀利。對麵樓上有個業餘攝影愛好者,抓住有利時機“哢哢”搶拍數張,隔天投到一個“追憶長征,紅星在我心中”的攝影大獎賽,竟然還給他得了個紀念獎。
陸嶼還練就了個邪門功夫,別人覺得他在目不斜視專心致誌的看一樣東西,其實他的餘光早就灑滿了空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徐行簡看著陸嶼敲門進來,直衝著他過來了,他不曉得的是陸嶼進門兩秒鍾內就用餘光鎖定了窗邊沙發上坐著的美女。
美女是真美女,柳眉杏眼櫻桃唇,白皮膚紅裙子黑頭發,就差額頭上貼個“絕世”標簽。
陸嶼心裏不痛快了,不痛快卻總要宣泄的。
“徐總,昨天晚上您睡著的時候張總給您打過電話,說有事找,讓您抽空給回個電話。”
“昨天晚上?我怎麼不記得了?”徐行簡翻出手機一看,還真有那麼個電話,“我知道了,你先坐會,正好下班了我找你有事。”
陸嶼點頭找了個椅子坐下,旁邊絕世美女開口了,一口蹩腳漢語讓人痛苦的想自殺,“行簡,你昨天晚上在哪裏呀?”
“徐總和我在一起。”陸嶼深刻的認為美女是用來擺著看的,千萬不能開口說話,形象會在一瞬間崩壞。
洋子美女杏眼一瞪,“你是?”
陸嶼開始宣泄不痛快,“噢,我就是徐總的一職工,昨兒晚上在路上碰見總經理,經理正好鬧肚子,又拉又吐的,差點就不行了,我就帶徐總找了個小診所去掛吊瓶了,哎,你不知道啊,昨天徐總拉的跟尿的一樣,特酣暢淋漓!你肯定沒見過,等哪天你有空就……”
“陸嶼你給我閉嘴!”徐行簡這句話裏感□彩非常豐富,陸嶼自認為情商很高,他聽出來了,寵溺、歡樂、嗔怪、無奈、責備,啥都有。
徐行簡摘下自己的眼鏡,揉揉額頭跟一邊目瞪口呆的洋子美女做個抱歉的手勢,“洋子,晚上我有點事不能陪你了,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們約時間再談好嗎?”
洋子的眼睛眨啊眨,看起來挺委屈,最後美女抿著唇給了徐大少一特勉強的笑,“你先忙,明天我再來找你。”
等洋子出了門,徐行簡立馬掉頭處理陸嶼,“你要是再敢胡說小心我沒收你所有的辣椒醬!”
“不扣工資獎金了?”陸嶼抓起徐行簡的無框眼鏡玩,他喜歡徐行簡帶眼鏡一絲不苟工作的樣子,透過眼鏡的目光看起來很淩厲有魄力是中澤地產的總經理,摘下眼鏡後的目光是溫柔認真的富二代少爺徐行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