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小幼苗在風中淩亂的搖擺著。

十五樓的衛生間在維修,陸嶼去十六樓人力資源部找衛生間。

衛生間嘛,常來常去就沒了最開始的新鮮感,當初第一次進中澤的衛生間時陸嶼還忍不住感慨什麼城市配什麼坑,大城市的坑就是非同一般富麗堂皇。如今再看其實無非也就一坑,幹淨點整潔點,用途還不是一樣的?

陸嶼邊蹲邊想,正感慨著曆史隔壁電話聲就響了。

貝多芬的命運。

整個中澤用這玩意當手機鈴聲對它百聽不厭的大概就隻有那麼一個人。

陸嶼開始笑,沒聲的壞笑,果然是命運的安排,這坑不就是當初他來麵試時巧遇徐行簡的那坑!

人生何處不相逢……

隔壁那男人一口標準流利的普通話,聽起來清清淡淡的,極溫柔極幹淨,“我會幫你留意的,好了放心吧。”

……

“我還要過一會才能回去,這邊還有新員工的麵試,等下午吧。”

……

“那就這樣,再見洋子。”

隔壁掛了電話傳來衝水聲,陸嶼也趕緊收拾幹淨衝水出門。

那人在洗手台邊整理領帶,陸嶼一巴掌拍上去,“麵試呐?”

徐行簡從鏡子裏瞅著陸嶼忍不住的樂,“疼吧?肩膀被你拍的那麼疼我就不信你手不疼,剛才在廁所偷聽我說話了吧?”

陸嶼見自己被拆穿嘴角抽了抽,甩著火辣辣的手詭辯,“哪能叫偷聽,您在隔壁說話我還能堵上耳朵不聽?您明知道隔壁可能有人、可能被人聽見,結果被聽見了怎麼能怪我!”

“貧吧你,別用‘您’了,你怎麼跑這來上?”

“樓下堵了,修著呢。”

“憋著呀。”

“當我儲水罐還是過濾器?過濾完了回收再利用?”

“你※

“記得,所以你心情不好到處買醉?”

“你說什麼?我買醉?”

“沒,你聽錯了。然後呢……”

“然後那些董事就說要讓中澤的新項目不能順利完成,我們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不能順利到手,而如果我做不到,那就卷鋪蓋走人。”

“……你這個經理當的真累。”

“我隻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就算沒有過硬的身家背景,我也不輸於徐行簡。”

那首瘋了似的音樂終於結束了,陸嶼奇怪自己在這麼嘈雜的環境裏沒有聽漏一個字。燈光慢慢柔和下來,蔣涵倒是沒有神經到再帶上墨鏡。

“去不去海皇?跟著我幹吧。”

“不去,不要以為裝可憐我就會同情你,我還有棒打鴛鴦的大計沒完成,哪都不去。”

“真不去?”

“一女不嫁二夫!”

蔣涵喝光自己杯裏的酒,搖搖頭,“徐行簡給你下了什麼[***],看把你給忠烈的。”

“我呀,就是那模範丈夫,雖然是風流瀟灑見一個調♪戲一個,可是愛上了絕對就不輕易放棄,絕對會對他好,可惜他老當我是鬧著玩……”陸嶼忿恨的說著,邊說邊喝,跟喝人血一樣。

到最後陸嶼隻記得自己喝醉了,稀裏糊塗的跟著精神到不行的蔣涵上了車,然後就人事不醒。

以至於徐行簡打了無數電話找他,蔣涵接了,說陸嶼在他家裏並且隨手刪了來電記錄這些事,陸嶼全不知道。

那天晚上徐行簡也在喝酒,一個人喝了一夜。

第二天陸嶼去公司的時候還穿著頭一天的衣服,滿身酒氣,前台小陸姑娘想說點新鮮事剛湊上去就捂著鼻子走了。

頭昏腦漲了一上午,直到吃午飯的時候陸嶼才清醒過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頭天晚上沒吃飯灌了一肚子酒精,今天早晨醒過來,蔣經理一臉理所當然的告訴他,為了節省時間他從來不吃早飯,陸嶼要想吃就自己去外麵店裏找吧。

結果陸嶼看看表,還差半個小時到點上班,鬼才有時間吃飯。

得,餓著吧。

公司午飯挺豐盛,有陸嶼最愛吃的辣雞塊辣白菜,看起來紅彤彤的,又漂亮又美味。

隻不過第一筷子夾起來,還沒吞到嘴裏去,陸嶼就瞅見了餐廳門口格外紮眼的一對兒。

絕世美女田中洋子小姐傍著英俊溫柔好男人徐行簡一起緩緩步入餐廳。

陸嶼把辣白菜塞到嘴裏,“以為這結婚典禮呢,嗤。”

王小如看他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