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紮下了根,大家都接納了他們,今日突然聽到須臾要走,連忙問道:“怎麼了?”
“家中人來找我,不得不走。”須臾簡單的說道,“我雖然走了,但悠然還在,隻是我不放心他一人,我們的經營雖小,但是要做的還是不少。我想托你找一個老實可靠的來幫他。”
悠然聽了捧著熱水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也沒了。一爾見此,又看看外麵的小攤,心裏一動,合計了一下便道:“不如這樣,其他妖怪也不用找了,悠然幹脆就將小攤搬進我這小店,我們合成一家。天冷了,在外麵不僅悠然辛苦,客人們也辛苦,我的小店,雖然也不大,但總比你的小攤位子多。”
須臾一聽便笑了,他跟一爾提出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在這妖怪集市中,他們跟一爾的關係最好,彼此之間合作了一段時間,一爾此人老實厚道,是個善妖,對兩人都很照顧,最重要的是,一爾很早就看出須臾對悠然的感情,也很支持。
現在一爾主動提出,須臾自然是高興不已,轉頭看向悠然,問道:“悠然,你覺得呢?”
悠然知道須臾定時要走,該來的終究要來,收拾一下心情,朝著一爾誠懇的道:“以後要一爾你多多照顧了。”
一爾擺擺手:“我也是為了自己。”
隨後三人仔細商議了兩家合營的事宜,一爾的年糕生意,悠然並不參與,小攤上妖怪的食材交給一爾來辦,悠然隻管人類食材與調料,每月利潤的六成歸一爾,當做房租以及分成。
商議完畢之後,悠然須臾的小攤也開始營業了,深秋時分,天氣寒冷,兩人的小攤又是在傍晚開業,來的妖怪仍舊不少。須臾找了大大的木牌將這一個月歇業的告示寫在上麵,又口頭告知許多老客人。好不容易忙完之後,收拾了攤子,兩人照例去了‘客棧’休息。
青來一看是他們,直接扔過來一把鑰匙,讓他們自行上去。須臾卻將鑰匙塞給悠然,輕輕的道:“青來,再給我一間房間。”
悠然一怔,張張嘴,最終是沒有開口阻止。青來雖然奇怪,但既然是客人的要求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當下又摘了一把鑰匙遞給他,小聲的道了一句:“要是兩人生氣了,讓一讓,哄一哄,情人之間有什麼說不開的。”
須臾一聽,微微一笑點頭道:“我現在不就是在讓?”
青來一聽,更加不懷疑兩人的關係了。悠然不知他們說什麼,等須臾一起過來之後就拎著鑰匙上了樓。洗漱之後躺在床上,卻忽然沒了睡衣,這三年都被須臾攬著睡,身體已經習慣了,現在猛然間成了一個人,居然有些睡不著,迷迷糊糊的到半夜才沉入夢鄉。
第二日兩人起來,悠然眼下青了一片,須臾看了心中微微一喜,卻不知自己精神熠熠的樣子讓悠然頗為不是滋味:須臾你一人睡的不是也挺好的嘛…
兩人相攜買了足夠的日常用品便回了家,一天平靜的過去了,到晚上兩人都睡下之後,半夜之間悠然隻覺得身旁有什麼動靜,伸手一摸,已然不見了須臾的身影,心中一驚,又聽到房後有什麼動靜。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我要趕火車去學校,一晚上不能睡,於是明天若是不能更了,提前說一聲,當然我會盡量更的。
我似乎是喜歡男人
須臾在做什麼?悠然疑惑,剛想掀開被子就聽見腳步聲往屋裏挪,便停下動作,挪了個位置讓自己側躺著,不消一會兒就看著須臾扛著一張竹床進屋,輕手輕腳的放在一旁,然後又小心的拉開櫥櫃的門,悠然記得那裏應該是還有一床被子,果然,片刻之後,須臾拿了一床被子出來,將被子折成兩半,一半鋪在竹席上,一半掀開來蓋在身上。
悠然愕然的看著須臾的舉動,心中五味雜陳,不用想也知道,須臾定然是在意那天晚上他對自己做的事情,所以才想避開自己,更加讓悠然感歎的是,須臾居然連自己的感受都顧及到了,等自己熟睡之後才動身。這一輩有須臾這樣一個好兄弟,他林悠然也不枉重活一次!
雖然須臾這麼為他著想,但悠然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心安理得的享受,不就是會被當成清涼劑嘛?反正大家同為男性,有什麼的!
“須臾…”悠然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竹床身旁輕喚,深秋中,竹床的冰冷讓須臾一時間難以入眠,悠然喚他的時候,須臾一下子就張開了眼,眸子中勾出黝黑懾人的光亮,語氣卻是帶著些驚訝:“悠然,你怎麼醒了?”
“我不醒的話,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睡著冰冷的竹床?我猜你還想在第二天清晨趁我沒醒的時候在偷偷把床放回原位對不對?”悠然的聲音平平靜靜的。
須臾沒有說話,這讓悠然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不由的有些氣憤:“難道在須臾的心中我就是這麼小氣的一個人嗎?”
須臾連忙搖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悠然一直都很照顧我,但是我卻…讓悠然尷尬難受了。我的記憶仍舊在慢慢的恢複,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怕還會發生,我不想再讓悠然為難。”
果然是自己隨後的態度讓敏[gǎn]的須臾察覺了,悠然歎了一口氣,誠懇的道:“那天晚上隻是不過是你病中的無心之錯,我承認我是有些尷尬,但現在我想通了,大家都是男性,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