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汜水救她們去。”
“餘化逃脫在前,怕是他們已有準備,此番前去少不得要拿媳婦和雁兒的性命來要挾我等。”須發皆白的老者撚須沉思,便是那黃飛虎的父親黃滾,果真老謀深算。“依老朽看還是先謀劃一番為好。”
守著汜水關的除了受傷的餘化之外都是普通人,哪吒自覺掃蕩過去也不難,隻是實在不想傷及人命,一時後悔該拿下餘化作交換人質才好。黃家人苦惱了半天,方才那個最小的孩子終於忍不住了,坐在地上就大叫著要娘娘。
“天祥乖,大家都在想怎麼才能把你娘她們平安救出來。”李那抱起那孩子,幫他擦了擦臉——心想長得跟黃天化還真像,要是那家夥也這麼可愛該多好——又抓了一把瓜子遞過去。黃天祥抽抽噎噎地開始啃,慢慢也就好了,還把兩個哥哥也帶過來分食哪吒的零嘴。
“要不,我直接衝進去把他們的頭兒給抓住,然後再交換就得了。”李那提出建議之後眾人又爭執了半天才同意由他當前鋒; 決定之後,哪吒在十多人手心畫了符咒,浩浩蕩蕩借土遁奔汜水關而去。到得城牆不遠,他放下背上的黃天祥,踏輪升空,不及守軍有所反應就衝入黃飛虎描述過的總兵府(跟李靖那個很像,並不難找),正巧看見那餘化與一身著金甲紅袍的人說話,也不招呼就擲出金磚,此時他法術有成,光動處便是金屬破裂之響和人員叫痛之聲……
李那一腳踢飛原本就受了重傷的餘化,槍尖抵住正在吐血的總兵韓榮:“交出餘下的幾名俘虜,小爺饒你不死,否則——”他雙睛瞪了一瞪,舉起板磚,“就將你拍成粉末!”
這韓榮倒也硬氣,直起頸項死不低頭; 哪吒無法,隻得將其綁好,又用槍身教訓了幾個衝進來的親兵,好容易找個怕死的,才得以拖著總兵大人闖進了專門關押女犯的一間小室:內裏隻有兩人,三十多歲的婦人和十五六的少女——那婦人雙目浮腫,猶有淚痕,如梨花帶雨,嬌小可人,隻垂頭不動,懶得理那進來之人;少女卻反應強烈,掀起地上方桌擋在女婦前麵大喝: “誰敢碰我嫂嫂!”
“我是來救你們的,黃氏一家已經脫困,就在不遠處。”
“有什麼證據?”少女柳眉一挑,絲毫沒放鬆警惕。
李那笑笑,手臂一提亮出總兵的正臉,“這韓容你們應該認識. ”看見仇家,黃飛雁揮拳要打,卻被李那側身擋住: “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扶起你嫂嫂跟我走,大家都等著呢。”發那賈氏已經趕至門口,步伐有力目光堅毅,李那讚賞地點了點頭——不愧是將門女兒; 當下便要伸指畫符,卻被黃飛雁止住,“你這家夥,要救便救,不準動手動腳!”
聽到這般指責,哪吒頓時啞然失笑: “隻是畫個同行符而已,好帶著你們盡快縮地過去。”見這少女始終不肯讓步,他隻好叫她們閉眼,將韓榮甩到遠處,直接念起了土遁的咒文……頓時飛雁耳邊隻剩颯颯風聲,待聽得叫她們開眼,已是天旋地轉腹中難受,哇哇就吐了一地。
“我說要畫個符的,誰讓你這麼固執!”李那輕輕嘀咕,卻被人聽得一清二楚,用衣袖一抹嘴角,纖指直點他鼻尖:
“你、你肯定是故意的,我黃飛雁——嗚——”少女又吐出一口酸水,險些兒栽下地去。
“飛雁不得無禮!”黃飛虎攙起婦人,共同向哪吒行禮,“小道長大恩大德,黃氏一門沒齒難忘。”
“先出了關再說。”李那朝那白臉少女壞壞一笑,“我要念咒了,你準備好了沒?”
“爹爹——”黃飛雁撲向最疼自己的老父尋求安慰; 黃滾微微發笑,彎腰成禮: “李小道長,小女自幼嬌慣,頑劣成性,請您莫要放在心上,為她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