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替換的太快,容易讓人不置信。

所以他到下了電車那一刻還是像踩了雲霧。手機從接了電話後是一直抓在手上,不知道怎麼自動撥了號,林方圓是過一會兒才發現。

屏幕上顯示出已撥電話,機主是周文端,狀態是無人接聽。

周文端的號碼是什麼時候被設置成了速撥,林方圓早已經想不起來。而居然也是從未想過要把設置給取消了。

愣了會兒神。抬頭看了下周圍,這些景物建築和他印象中的對不上號,原來是下錯了站。他挨了下,不遠處有家酒吧。

他這幾天陪小巴消磨時光。有許多古老陳舊的影片,輪回似地晾曬著。小巴有次看到大漠黃沙時興奮地嗷嗷直叫,林方圓眯著眼看到最後,隻記得裏麵有一壇叫做“醉生夢死”的酒。

四.

這家酒吧的原木招牌上掛著“更生”兩個字,看樣子像是手寫,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隻是這個名字有些拗口,唯一的好處大約是百米之內不太可能找到同名同類。林方圓進去的時候不過是六七點鍾的光景,夜色剛剛降臨,酒吧裏麵已經是很有些人氣了。

林方圓是坐在一個遠離吧台的昏暗角落裏。雖然酒吧裏的燈光都不過那麼回事,然而他並沒有興趣去擠占惹眼處的那些空間。這個酒吧中稍好些的座位與隔間差不多都有了主,對於工作日來說生意已經是非常不壞。林方圓的臨桌陸陸續續到了十來個人,桌上擺了一圈的酒瓶,興致昂揚地隨著音樂一群男女是在飆舞。

林方圓要的是一杯紮啤。他跑了半年的業務,酒量多少可以算是說地過去。喝醉時旁人不那麼容易看出,麵皮上清明一派思維如常步伐平穩,隻是倒了頭一定會睡上一天一夜。

他要紮啤的時候吧台後的漂亮服務生抬頭多看了他幾眼,大約是好奇一個大男生西裝領帶穿地這樣正式來酒吧,居然隻是為了喝一杯這樣清淡的酒水而已。林方圓朝他笑了笑,在吧台女郎過來搭訕之前拿著杯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他在明天會開始一份新的工作,此刻不過想找個地方能讓自己有個暫時的停留。酒吧的音響足夠麻痹神經,可以容忍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林方圓喝了幾口,百無聊賴地四下張望了會兒,不多時居然覺得有些昏昏欲睡。他不禁要對自己笑一下,估計是這幾天在家裏賴成了一把懶骨,連走這麼幾步都被身體自然轉化為疲憊。他蜷著身子陷在沙發中眯了會兒眼,再睜開時發現麵前忽然多出了張放大的臉。這張臉還很年輕,在這樣雜駁的燈光下有奇異的融合感。那人大概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把眼睛睜開了,稍退了一步。林方圓看到左邊的那桌人都朝這邊看過來,明白跟前人應該是和他們一起的。

那人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把手裏的一聽飲料遞到了林方圓跟前。見林方圓不明就裏的愣了下,湊過來,到耳朵邊說了句什麼話。一般酒吧裏要說個字都是這樣,偏了頭貼過臉咬著耳根,新鮮人都覺得是曖昧無比。可惜挨這麼近,林方圓仍是沒聽清楚他要說的是什麼,隔壁桌倒是齊齊地吹著口哨喝起彩來。

林方圓留意了下飲料罐子,是平常超市裏都可以買到的聽裝啤酒,封口嚴密,毫無破綻。注意到林方圓的目光,那年輕的臉上不禁多了幾分了然的笑意,戲法似的從身後又拿出了一罐同樣的,將這一罐放到林方圓的手上,又將原先那罐打開了,做一個碰杯的姿勢,仰了脖子一飲而盡了。

這便該輪到林方圓不好意思了。他會有這樣的舉動幾乎是下意識。剛進大學那會兒有學長學姐關照學習生活方方麵麵,某次林方圓寢室的同學要去慶生,想來想去翻出大家原來都沒去過酒吧。興衝衝地跑去請教附近有哪些酒吧,結果被他們口中的各種酒吧恐怖事件嚇了回來。等後來慢慢反應過來,已經是那些老家夥畢業了,在告別宴上笑地東倒西歪說怎麼會有那麼乖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