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覺得脖子一涼,好像被針紮似的疼痛襲上全身。“別動!”身後一個陌生的男音低聲警告我,那人的手抵著我的脖子,我隻感覺他的手涼得像塊冰,讓人忍不住打寒戰。“你是誰?”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我猶豫著決定主動出擊。
抓住我的人並沒有回答,他鬆開手,我忙轉身看過去,是一個身形修長的男子,他穿著青衫,臉上戴著麵具。青衫男子毫不在意我打量的目光,他自顧自走到井口前坐下:“你是許清月。”他的聲音也是薄涼得沒有溫度,不過卻是陳述句。
“你是誰?”我才不會那麼傻就承認自己的身份,再說,我真承認了身份,他後麵會做出什麼舉動我又不知道。
青衫男揭掉了麵具,一張極其妖媚的俊臉出現在我麵前,不可否認我心底有小小的震撼,一個男子長成這樣,可以送他兩個字——妖孽。不過我的臉上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望著他認真道:“我確信我沒見過你,也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青衫男走到我的麵前,語氣不鹹不淡,“你可知道,能看我麵容的人,隻有死人。今天你看到了我的臉,你也就沒命回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早已千回百轉,我回望著他,一字一頓:“你不會。要我死對你來說何其容易,如果你真要殺我,何必與我這麼多廢話,肯定早就下手了。”我腦袋飛速運轉,“你也許是想要我給你帶什麼口信吧。”雖然不認識這個男人,以現代人的智慧,我連猜帶蒙也要說出一個道道來。
青衫男見我這麼肯定也不說話,伸手將我推到井邊,此時我的半個身子已經掛在井口的正上方了,他那要死不活的語調再一次傳來:“你說,我要是把你推下去會怎麼樣?”
此時,心髒提在心口,我看不到他人,隻有硬著脖子對著井底道:“不就是一死嘛,死又有何懼?你動手吧。”不知從哪裏吹來的風將我額前的墨發吹得到處飛散,我突然發現,井壁異常幹燥、幹淨,不該呀,這院子這麼久沒人住,井口卻連片落葉都沒有,這不是很奇怪嗎,難道這口井別有用途?
青衫男發現了我的異常,他拉回我的身子,朝井低看了看,側臉意味深長地說:“既然你對這口井這麼感興趣,那我帶你下去看看吧。”
啊……我還沒說話,他卻突然提起我的衣領直接往井裏跳,嚇得我差點得了心髒病。短短幾秒的時間,腳已經踏在了土地上,果真不出我所料,這口井並不是為飲用水而鑽的,井底是一滴水也沒有。青衫男不知道碰了哪個地方,偌大的井底竟然出現了一條一人多高的地道,他毫不溫柔地拉著我就往地道深處走去。
被他拉著走,表麵上看我特別順從,其實眼睛一直在四處瞄,希望能記下這些阡陌縱橫的小道。無奈的是,從小我就特別路癡,看著他不時帶著我左拐再右拐,一會兒是岔路口,一會兒是一馬平川,結果,我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糨糊。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突然聽見旁邊的岔口傳來一陣野獸的低鳴聲,伴隨某種野獸撕裂般的哀鳴,還能聽見不少人在歡呼起舞。我全身一僵,打了個戰栗,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這麼興奮。
青衫男走在後頭,見我這副模樣,他笑嘻嘻地說:“怎麼,怕了?”
我回頭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廢話,你不怕你走前麵呀,幹嗎要一個女人探路,真是沒種。”當然最後一句話我是在心裏說的,誰知我說出來後,他不會說要證實一下,那我不是自討苦吃嘛。
青衫男玩味地摸了摸鼻子,詭異地說:“今天你的運氣可是特別好,都沒有碰到那些怪東西,很顯然我把你放在前麵是正確的,這不是省了很多時間嗎?”
“有病。”我憤恨罵了一句,腦中想著怎麼才能通知子書墨錦讓他來救我。哎,早知道就不這麼貪玩了,不撿那個梅花鏢不就沒事了嗎!
聽著我唉聲歎氣,青衫男似乎看出了些什麼,他笑眯眯地看著我:“你想通知你男人?”他湊上前,抬頭看了一眼,“這裏大概就是你們小院的下麵了,需不需要叫兩聲,要他們來救你。”他戲謔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如你上去通知他我在下麵好了。”
青衫男搖了搖頭,煞有介事地說:“那可不行,我需要你。”
切,我撇撇嘴心想,需要我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有人一需要我,就莫名其妙綁架我,那我豈不是早就瘋了。“喂,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呀?”知道他沒準備放過我,我幹脆既來之則安之,主動出擊。
“憑你的感覺走就對了!”男人似笑非笑看著我,似乎真的隻是因為好奇才下來看看。不過我知道他不是,他對這井下的世界分明特別熟悉,讓我沒目的地走,也許是想驗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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