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夜幕已深,花惜語雙手抱胸,安靜地站在陽台上,仰起頭望著皎潔的月亮。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花惜語的心裏有些冰涼。
剛剛陳助理打來電話,將公司裏的情況告訴她。她是花氏集團的董事長,代表著花氏集團的形象。這種新聞的曝出,確實對公司的形象影響不小。而輿論的推波助瀾,更是將花氏集團推到風口浪尖。
原本已經正在洽談的開發項目,因為這件事而暫時被擱淺。那些公司還在觀望,瞧著花氏集團能否順利度過這次的危機。而京鴻集團順勢在這個時候抓緊時間,將一些生意搶過去。
和京鴻集團的戰鬥便是這樣,一旦對方出現任何的意外,對手則會利用這點,成為對方可以趁虛而入的機會。正因為這點,花惜語做每件事情都會小心謹慎。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到花曉萱設下的圈套裏。
談煜祺來到她的身邊,為她批上外套,低沉地說道:“晚上有點涼,小心感冒。”
花惜語側過頭,瞧著他的麵容,輕聲地說道:“煜祺謝謝你,謝謝你的不離不棄。”
捏了下她的臉頰,談煜祺注視著她,沙啞地說道:“傻瓜。”說話間,談煜祺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
輕靠在他的胸口,花惜語注視著前麵,擔憂地說道:“煜祺,我真的很擔心,會被判定罪名成立。故意傷害罪,加上花曉萱是孕婦,這罪隻會被加重懲罰。我真的不甘心,就這麼被陷害。”
嘴唇落在她的頭發上,談煜祺的眉頭微微地擰著,低沉地說道:“不要放棄,就算現在沒有爭取,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一定能找到突破口。”
這次設計方是許家,許家絕對不會輕易罷休。但同樣的,許誌鴻的心裏有顧忌,不敢貿然加害花惜語。今天是事情發生的第一天,許家那邊會比較小心謹慎。在這樣的情況下要找到證據,比較困難。
談煜祺知道,最好的時機,是在許家放鬆警惕時候,再趁機尋找機會。隻有這樣,才有可能找到任何的線索。
從他的懷中離開,花惜語仰起頭看著他,分析地說道:“花曉萱會把作案地點放在花家,一方麵是因為在那我會放鬆警惕,畢竟是我的地盤。再者,三樓也是她所熟悉的位置。但我覺得更重要的,還是那個人證。”
“嗯,那個傭人說親眼看到你推下樓,這是最直接的證據。監控因為隻拍攝到部分,沒有清晰地拍攝到最開始的畫麵,因此,要是沒有傭人的證詞,這個監控的證據說服力就會下降。”談煜祺平靜地說道。
單手托著下巴認真地思考,花惜語鬱悶地說道:“現在的證據對我太不利了,看來得想辦法調查那個傭人。”
捧著她的麵容,談煜祺淡然地說道:“近期傭人和花曉萱等人沒有接觸,傭人身邊的人裏,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我的懷疑是,之前花曉萱或許有恩於這個傭人,或者傭人有什麼把柄,早前就落在花曉萱手裏。這次見麵,直接一拍而成。”
花惜語使勁地點頭,連連說道:“確實有這種可能。看來,傭人就是突破口。”
“還有個突破口是花曉萱,她是最直接的人。要是她能在不小心的情況下說出事實,這將是最有利的證據。”談煜祺低沉地說道。
瞧著他,花惜語凝重地說道:“花曉萱那麼恨我,她不可能說出事實。”
敲了下她的腦袋,談煜祺低笑地說道:“正常的情況下當然不能,得在她失去理智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裏安排好人,時刻監視花曉萱,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利用的點。”
伸手抱著他的腰身,花惜語由衷地說道:“煜祺,遇到你真好。要是換做許英傑,他肯定早就離我而去。”
“我和他不一樣。”談煜祺認真地說道。
花惜語輕輕地嗯了一聲,靠在他的懷裏,唇邊帶著很淺的弧度:“後天,我去見見花曉萱。”想到她,花惜語的眼裏閃爍著恨意。
醫院裏,花惜語的手中拿著花,在醫護人員指指點點的目光中,神情坦然地來到花曉萱的病房。走進房間,看到她安靜地躺在那,花惜語的心裏冷笑。
注意到她的到來,花曉萱立即坐起身,憤怒地看著他:“花惜語,你來這做什麼?害死我的孩子還不夠,還想傷害我嗎?”
淡定地將房門關上,轉身看著他,花惜語平靜地開口,麵容清冷:“這裏沒有別人,不用演戲。花曉萱,我真是太佩服你,那麼心狠,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舍得害死。我跟你不一樣,我可做不出傷害自己孩子的禽獸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