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個訪問團還有一個目的:尋找當年埋藏在西南溝的裝備。西南溝是日軍當年在北崗縣的軍營,駐紮了十幾萬人,敗退時來不及帶走幾十個倉庫的裝備,就把它們分別藏在軍營附近兩處山洞,比說說鞋子,左腳的藏在A山洞,右腳的藏在B山洞;比如說槍支,也拆散了,一部分藏在A山洞,一部分藏在B山洞,就算中國人找到一個山洞,這些裝備也無法直接使用。日軍想得挺美,打算將來卷土重來,找出來繼續使用。
在中方大力“協助”之下,訪問團沒能找到兩個山洞。但他們一走,中國有關部門立刻找到了一個當年幸存的勞工。
當年有數千勞工參與埋藏裝備,但工程一竣工,就全被日軍殺害,隻有一人幸存。此人之所以躲過一劫,是因為他和一個來自大阪的叫做浩二的日本兵處得非常好。在大屠殺開始前十分鍾,日本兵悄悄提醒他馬上跑到在勞工中間,聽到槍響立刻躺下來裝死。果不其然,緊接著日軍就把勞工包圍起來,用機槍掃射,就這樣,幾千人死在西南溝。槍殺之後,日軍用刺刀紮每具屍體,看看有沒有沒死透的,如果有,就補上一槍。
他聽到槍聲之後馬上倒地,把一旁屍體上的血抹在胸口開始裝死,即使刺刀戳到大腿,也不敢動一下。日本兵來不及處理屍體就急急忙忙撤退了。他悄悄從死人堆裏爬出來,把撿來的三十幾個彈殼,釘在山洞附近的幾株樹上,將來隻要找到這些樹,就能找到山洞。但是由於幾十年的濫采亂伐,這些樹早已不見了。他帶著一隊解放軍官兵在山上轉了幾個月,最終也沒找到兩個山洞。這批日本遺留裝備從此成謎,至今也沒找到。
峰會結束的時候已近子夜,因為工作繁忙,許其邦和程萍當晚就駕車回了北鶘省。我和宋憲、代月笙則在賓館住一晚,次日再走。臨走前,許其邦委托我把一包有關死刑存廢的材料轉交給第一檢區獨立檢察官辦公廳的高級獨立檢察官尹寬仁。
許其邦交代的事兒,我們當然不敢耽擱,第二天從火車站一出來就打車直奔位於富貴城的第一檢區獨立檢察官辦公廳。辦公廳設在一座建於十九世紀殖民時期的四層小樓,相隔不遠就是富貴城檢察署。
出租車在距離辦公廳二百米外的地方停下,印裔司機用結結巴巴地華語說:“前麵是獨立檢察官辦公廳禁區,隻能送你們到這兒了。”
付了車費,我們下了車。宋憲遙望著辦公廳,滿眼充滿了敬意,說:“你們看,那座小樓就是黃羊國最牛的獨立檢察官辦公廳!”
第一檢區獨立檢察官辦公廳有多牛呢?它是黃羊國的第一個獨立檢察官辦公廳,管轄範圍曾經包括首都大本城,至今被稱為“第一檢區”,目前,十三個檢區的高級獨立檢察官幾乎都出自它;去年年底,南浦電視台評出的“十大反腐案件”中的九件由它偵破;但凡發生重大疑難案件,不論發生在何省,檢察總署首先想到的就是它。法律規定,每個獨立檢察官辦公廳可配置5-12名獨立檢察官,但它擁有16名,其中七人作為辦案骨幹被借調到其他獨立檢察官辦公廳。臨近的富貴城檢察署由於經常協助第一檢區獨立檢察官辦公廳四處辦案,因此人才最為鼎盛,名聲享譽全國,堪稱黃羊國權力最大的基層檢察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