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脈,活著的龍脈!」有人捂著刺痛的耳朵高喊。
「這裡怎麼會有一條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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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噬魂陣下麵還有一個陣!」
「阿彌陀佛,是困龍陣。誰人竟然把一條活著的龍脈困於此處?」常淨大師目力最佳,隻一眼就堪破了隱藏在噬魂陣下方的那個散發著黑芒的陣法。
玄誠子定睛一看,頓時駭然。那是他們天水派的又一個不傳秘法困龍陣,常淨大師之所以能辨認出來是因為他當年也參加了護龍之戰。
而玄誠子就是用了這個陣法才保下了僅存的七條龍脈。
但眼前這個陣法又是誰畫的?梵伽羅從未學習過天水派的任何秘術,他理當是不知道的。
「這陣法是師叔所畫。當年他並沒有斬殺韋埔村的那條小龍脈,而是將它轉移到此處,困在法陣裡。你們當年安在他頭上的罪名,才是真的莫須有。」梵伽羅用平靜的語氣道出了又一個驚天隱秘。
玄誠子終於站不住了,劍尖拖著地麵,接連倒退好幾步,恍惚道:「他既然沒有斬殺過龍脈,卻又為何不辯解?」
「這是師叔的記憶,你拿去自己看吧。」梵伽羅從自己的心臟裡取出一個近乎於黑色的陽玉,朝玄誠子拋去。
玄誠子握緊那枚冷得像冰塊的玉珮,原本毫無表情的臉龐竟顯現出淒惶的神色。
他的軟肋有兩個,一是師弟,二就是宋恩慈。這麼些年,他為何把梵伽羅恨入骨髓?
因為他最在乎的兩個人,總是或直接,或間接地死在梵伽羅手裡。
然而現在,他隱隱預感到,自己內心的秩序,或許會在拿到這塊玉珮後盡數坍塌,化為不可承受之重。
梵伽羅見他握著玉珮久久不動,便追憶道:「還記得嗎?當年師叔在一次除魔任務中受了重傷,快要死了,是你召開宗門大會,集全門意誌,強逼我動用玉珮的力量去救他。在那場大會上,舉起手,明確地表示反對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我,一個是師叔本人。」
「你不是靈者,永遠不會知道那塊玉珮的秘密,所以你也不知道用它救活師叔會造成怎樣的後果。我的堅決反對,看在你眼裡就是無情無義;師叔的堅決反對,看在你眼裡就是為了遷就我。但是你可曾知道,師叔其實也是靈者,他本該成為天水派的靈子,卻費心隱藏了這個秘密。」
「他竟是靈者!」玄誠子徹底驚住了。
「是的,他是靈者,卻因為好奇,在未曾測試靈力前偷偷潛入宗門密地,觸摸過那塊玉珮,由此知道了所有秘密。他害怕承擔這份責任,便偽裝成普通弟子。」
「所以你讓我去救他,他會那麼反對。他寧願死也不願成為慾望的奴隸,更不願我的靈魂因結下這個因果而被玉珮吞噬。」
「可是人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是會遇見什麼。我們一個是幼童,一個是重傷瀕死的人,根本沒有發言權。到最後,我們還是按照你的意願去做了,我的靈魂因為這個因果,被那塊玉珮鎖定,終有一日會被吞噬。師叔的體內則被種下了一顆惡魔的種子,不知哪天就會墮入深淵。」
「當我把玉珮壓在他的心臟上,促使他的傷口癒合時,身為靈者的我們,透過廣袤的天地和流轉的時空,共同看見了一個可怕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