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毓馨搖搖頭，在丁嘯晴臉上蹭了蹭，
“還愛你”，話音剛落，肩膀就一重，丁嘯晴的下巴搭在了上麵，
“對不起”，
丁嘯晴的話出口，明顯感覺毓馨瞬間有些僵硬，隔了會兒，才聽到她問，
“為什麼？”，
毓馨說完，鬆開麵前的人，拉開些距離，有些話，需要麵對麵的說，
“毓姐”，丁嘯晴緩緩開口，毓馨點頭，示意在聽，
“你先答應我，我說完之後，你就當從來沒聽過”，
毓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你對家裏的生意知道多少？”，丁嘯晴的話讓毓馨一愣，
“我來德國之前，大部分生意都要經我的手，了若指掌”，
丁嘯晴聽了之後，點點頭，然後又問，
“那你知道毓伯伯和我爸爸怎麼起家的嗎？”，
“爸爸說，最開始他和丁叔叔一起開貨車到山裏收藥材，然後轉運到廣州，這樣倒騰出的第一桶金，後來有了資本，開始往內地轉運緊俏貨，資本就這樣兒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毓馨說完很奇怪的看著丁嘯晴，
“就這些？”，丁嘯晴的語氣和表情很明顯的告訴毓馨，恐怕遠不止這些，但毓馨確實隻知道這些，
“就這些”，
丁嘯晴聽完，撇嘴笑了笑，明顯的嘲笑，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嘲笑誰，是父親？是毓伯伯？或是自己。看到丁嘯晴的表情，毓馨心裏一涼，因為那個是最近這幾年自己最熟悉的表情，一副玩世不恭，還有些許的不耐煩。
“怎麼了？小晴”，毓馨抓住丁嘯晴的手，才三天，就要得而複失嗎？
丁嘯晴搖搖頭，反握住毓馨的手，安撫她的不安，
“許焉”，
聽到丁嘯晴說出來的名字，毓馨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果真繞不開這個人，而丁嘯晴接下來的話，卻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是來尋仇的”，
“啊？”，
丁嘯晴拍了拍毓馨，撇撇嘴，開始講述往事，
“毓伯伯沒有騙你，當年他和父親確實是那麼攢的第一桶金，隻是有些事情他們沒說而已，或許他們都記不起來了也說不定，嗬嗬”，
丁嘯晴說完這句，頓了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身份和立場，用怎樣的表情來講這段往事，自己牽涉其中，如今回望，也許自己才真是毀了許焉那個人。
往事
11
看著小晴的表情忽然黯淡下去，毓馨握緊了丁嘯晴的手，丁嘯晴抬頭衝毓馨笑了下，
“你還記的那天你要我去你家接你吧？就是後來我因為肇事沒去的那天”，
毓馨點頭，她當然記得，本來說好了小晴去接她一起去丁家吃飯的，結果在家等著的自己，接到小晴的電話，說自己撞了人了，要她去醫院，那天撞得人就是許焉。
“我想許焉是故意的，但是估計沒想到開車的會是我，她的目標應該是嘯坤，我那天開的嘯坤的車”，
毓馨聽到這兒，皺了皺眉，沒吭聲兒，丁嘯晴看到毓馨皺眉頭，伸手抹了抹，也沒抹平，
“後來的事兒，表麵上的，你都知道了”，
毓馨點頭，自己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到小晴在病房裏不停的對病床上的女孩兒抱歉。後來知道女孩兒是孤兒，小晴每天都往醫院跑，那女孩兒出院了小晴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親自照顧，再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大跌眼鏡。最後，小晴在丁叔叔麵前，傷了自己的手，逼丁叔叔準她和許焉在一起，結果許焉卻說自己喜歡嘯坤……，自己一直以為許焉負了小晴，卻怎麼也想不到還有其他原因，
“你什麼時候知道她是來尋仇的？”，
“那之後不久”，
“什麼？”，
毓馨聽到丁嘯晴的回答，不禁心驚，從新打量起麵前的人來。十一年，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傻傻的以為小晴為情所傷，才會變得那麼暴躁……，自以為是認為自己了解眼前這個小鬼，原來自己才是傻子。
“撞她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碰瓷的，但是很奇怪，我下車，問她有沒有事兒的時候，她竟然站起來，拖著被撞的腿，就要走開”，
丁嘯晴說完，自嘲的笑了笑，許焉，終究是我對不起你，
“她這樣兒，由不得我不多想，而且她確實傷到了，我就拉著她去醫院，她倒也沒再反對”，
“然後呢？”，
“我開始也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事兒，隻是想把她先安排到醫院，查查她到底想幹什麼再做打算，那時候我以為她是想纏嘯坤的”，那時候丁嘯坤可是個招蜂引蝶兒不讓人省心的家夥，人長得帥不說，性格又好的不得了，
毓馨點頭，示意丁嘯晴接著說，
“後來一查，發現她果然和我還有嘯坤是同一所大學的，孤兒，六歲被送到孤兒院，一直在那兒長大，完全是靠自己才上了大學”，
丁嘯晴說到這兒，有些心疼，因為她不能想象許焉那些年是怎樣堅持下來的，後來自己去過許焉所在的孤兒院，條件依然很差，孤兒院裏的孩子穿的破破爛爛，手上都是凍瘡，可以推測許焉在孤兒院的時候那兒隻會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