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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
作者有話要說:盡量做到日更的文。
夜沉如水,清朗的月高掛於天上,亮的竟有幾分紮眼。
一輛輕便馬車停於梨園之前,車簾一撩,便下來一名素衣男子。一身天青色長衫服服帖帖的暈在身上,眉眼雖是清俊卻不嬌弱,而自有幾分英氣在其中。他頭戴一頂玉冠。玉冠之上的盤雲紋及腰間的盤雲玉佩一眼便知,此人乃是當朝三王爺,水其風。
他靜靜望了望園中開的正盛的梨花,緩緩垂下滿是憂色的眼。他並未步入梨園之內,而是回身將車上另一人扶下。
這人,縱是說他形容枯槁亦無半分過分。 分明漆黑如墨的眸子竟無半點生氣,一身白色素衣潔淨非常纖塵未染,長發用玉冠高束在腦後。這般整潔總該精神些,可來回看著卻仍是一副頹然模樣。
“八弟,要麼你便在這等著,我替你去看看他。夜裏風大,你如今的身子如何撐的住”水其風望著唇色蒼白的水其容,勸道。
水其容輕輕搖頭,推開水其風扶著他的手,一步步向梨園邁去。他沙啞的聲音隨風飄至身後人耳中“勞三哥掛心了,今日若不見他,如何不得安心”
“唉”水其風輕歎一聲,回身自馬車內取下一個小包裹,快步上前扶住水其容,同他進了梨園。
水其容手持白蠟燭立於一棵開的迤邐的梨樹之下,靜靜的望著前方。他身上的衣袍隨風來回擺動,吹起再落下,遠看好似同那滿樹的梨花融在一處,硬是看不出這個人來。
他手中的燭火點了滅,滅了再點。這一個時辰竟是一寸不曾消去。
“八弟,莫要再等了,他怕是……”水其風眼瞧著他麵色越發蒼白,終是禁不住開口規勸。
“是呢,今日乃是他的生辰而非死忌,如何可見?”水其容輕歎一聲苦笑連連,將手中白燭棄在地上,望望一旁放著尚未開啟的酒壺,低聲說道“三哥,回去吧”
水其風上前扶住他緩步向馬車走去,方不過幾步,水其容卻僵在原地,猛的回過頭去。
方才他立著的樹下,此刻竟有個朦朧的白色人影。他心中大驚,口中喃喃道“落言”
那白影好似聽著他呼喚一般,竟有了幾分微微的抖動。
“落言,你回來了,落言”水其容推開水其風的手,跌跌撞撞的向那白影奔去,欲將白影擁入懷中。
卻隻自其中穿過。
他怔怔的立在原處,緩緩回頭,再次張開雙臂,卻仍落了空。
“你便如此不待見我麼?”水其容見那白影淡了幾分,便再不敢妄動分毫,隻喃喃道“若果真如此見不得我,你又回來做什麼!何不死的幹脆些,又為何落個念想於我!”
“八弟”水其風上前輕撫他肩膀,柔聲說道“落言他走了許久,這白影豈會是他”
“便是他!定是他!我同他打小便在一處,便是化成灰我亦認得”水其容嘶吼出聲,手顫巍巍指著那白影。
“其容,你這是何苦”水其風見他因激動而便的了有幾分紅暈的臉頰,狠狠的將手在袖中握成拳再放開,沉聲說道。
水容其聽罷,如墨的眸子裏那方聚起來的生氣一瞬便散開了去,又是一片死寂之色。
他一手扶著不住起伏的胸膛,一手倚著樹,緩緩癱坐在地上,喃喃道“何苦,卻是何苦”說著,便嘔出一口鮮血,噴散在衣衫之上,將雪白的袍子染的猩紅點點。
他緩緩抬起頭,望著那白影,眼中滿含情誼,柔聲說道“落言,我這便去陪你可好。你莫要亂跑,打小你便極易迷路,此時無我在身邊伴著,你怕是更難尋著去路才是。你等我”說罷,便緩緩的閉了眼,嘴角含了一絲笑意。
水其風輕歎一聲,將昏死過去的水容其橫抱在懷中步出院去。臨邁過門時,他禁不住回首望望那仍在樹下的人影。心中長歎一聲。
其容,怕是你無法死的這般輕易,這許多人為你吊命,又豈能這便死了。你我,皆是這連死都無法隨心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盡量做到日更的文。
承
作者有話要說:坑啊。。。我來填土了。。。你要快快平啊。。。
“莫先生,依你看,我八弟他……”其風靜靜的望著床上氣若懸絲的其容,禁不住皺了眉頭。
“再這麼吊下去,總有死的一日。心病仍需心藥醫,這話在下早先便說過”莫涵鬆開搭在其容脈息上的手,緩緩說道。
“本王自然曉得,隻是這心藥卻……”落言已死,世上豈能有人喚的回其容的心智。
“在下欠八王爺一條命,自然不會令他死的如此輕易”莫涵看的出其風的為難,歎一聲說道“隻消再一個月便好,屆時在下自然有法子將這心藥取來。隻這一月內萬不可有大驚大喜之事。若不慎損了心脈,論誰人都再救不得。”
“一個月?莫先生,你果真如此有把握?”其風聽罷自是歡喜,卻又禁不住有幾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