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森森的眼睛,正虎視眈眈盯著我倆。他本想提醒我,可嘴卻不知怎麼了,就是不聽使喚,驚恐間急火攻心,便暈了過去。歸根結底還得算我福大命大,有靈符保佑。張小姐,你那裏還有沒有這樣的靈符了?”說著,他將那張燒黑的名片拿了出來,名片已經殘缺不全,圖案更是分辨不清。
張亞楠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從未燒焦的邊角上可以斷定,確實是穀元秋送她的那張名片。
張亞楠抬頭對老張說:“名片隻有這一張,上麵有送我名片那人的電話號碼,你若還想要,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我可沒有第二張了。”
“是這樣啊!”老張有些失望:“這號碼我倒是記下來了,但我不認識人家,我怎麼好意思開口,不如您張小姐代勞吧!”
張亞楠終於明白了:“說了這麼多,不過是想讓我幫他要名片,這個老張,還真夠鬼的。”
於是衝老張笑著說:“張師傅,這事我可幫不上,我和那人隻見過一麵,也沒有過深的交情,您還是自己來吧!”說完,不等老張說話,便徑自走開了。
死亡
深秋的天,越來越涼了,展廳的空氣也越來越冷了。
為了保障參觀遊客有一個適宜的溫度,博物館總會提前半個小時打開展廳的空調,可那股透心的涼,卻好似根除不盡,偶爾還會鑽進人的衣服裏,使人打上一個激靈。
自從老張跟張亞楠說了那件事,張亞楠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進入展廳之時,這預感便會提醒張亞楠,隱藏的威脅在一步步逼近。
馬主任還是經常來博物館,她手底下的維護人員每天都會在早晚時候來古屍展覽廳檢查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隻有7號棺槨的玻璃不知何時多了幾道劃痕,好似尖刀利斧所致,起初大家懷疑是有人故意破壞,可一經查看後,卻發現劃痕是從裏麵造成的,外麵的玻璃表麵依然是平滑依舊。
幾個維護人員研究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排除人為破壞的可能,斷定為玻璃質量問題,屬於自然斷裂。
張亞楠曾經悸心的看了幾眼古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隻是覺得,原本幹癟的古屍,現在略顯浮腫。張亞楠不敢肯定,懷疑這是一種錯覺,所以沒向任何人提起。
最近劉館長表現的不太正常 ,很少按時上下班,有時甚至一天見不著人,即便是來了,也會躲在辦公室裏,不似以前那樣經常出來與大家談心,對館裏的工作也是不管不問,反而將大部分管理工作交給了一個行政助理——史雲昆。
一天傍晚,下班時間將到,張亞楠正準備進更衣室裏換衣服,卻發現古屍展覽廳裏站著一個人,看樣子就是劉館長。
張亞楠慢慢地走過去,劉館長在此時也看到了她,不等張亞楠打招呼,竟先開口道:“小張啊,你來的正好,我有點事跟你商量——你跟我來。”
張亞楠一愣,心想:“都快要下班了,這時找我會有什麼事?”
劉館長並沒有注意到張亞楠的表情,率先向辦公室走去,張亞楠在身後揣測不定地跟隨著。
進了辦公室,劉館長讓張亞楠把門關好,然後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盒子,坐在椅子上把玩起來,一邊擺弄一邊出神的想著事情。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抬起頭,把盒子遞給了張亞楠,讓她拆開。
張亞楠狐疑地看向劉館長,不知他是何用意。
劉館長努了努下頜,再次示意她拆開,張亞楠隻好依命行事,小心地打開了盒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