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安。
土戰
二人舉步向前,慢慢移向驢車,邊走邊觀察四周的情況,希望能找到那個小姑娘的影子。
路邊的雜草不是很高,想隱藏一個人的確很難;驢車上的花被卸掉了許多,所以躲在驢車後麵也不太可能,那麼小姑娘能躲到哪裏呢?二人有些想不通。
這時穀元秋和劉山都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路的兩旁各擺了一行品種不一的花卉,將他倆眼前的這段路圈成了一個長方形。在長方形的東北角上簇擁著一叢含苞待放的菊花,豎三橫三總共九盆,正好擺成一個正方形。
穀元秋下意識多看了兩眼,覺得這有點像易學中的九宮格。
而圈在路邊的其它花卉,就擺得比較單一了,沿著路的兩旁一字向前排開,每隔兩三步就一盆,品種也是一盆一個樣,有紅的玫瑰,粉的百合,還有橙黃色的君子蘭,等等等等。
但這些花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成含苞待放之勢,而且凝結成的花蕾個個充實飽滿,好似蘊含著某種精華。
穀元秋略感奇怪,他記得在市場買小姑娘花時,花朵可全是開放著的,怎麼到了這裏就都變成花骨朵了,難道這裏的花和市場上的不是同一批。可是驢車上的花明顯少了許多,分明就是地上擺的這些,也就是市場賣的那些不會錯了。可是小姑娘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讓這些花違背自己生理之道,反過程生長,難道她……除了會用循土局之外,還懂得五行木氣,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利用本身術力,去逆轉花體氣場的正規運作,從而打亂花的生理時鍾。那麼這個小姑娘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身兼兩種不同術力,在易術界可不多見。
雖然穀元秋自己也懂得一些生木之道,但卻都是一些皮毛,未曾練到精髓,他自己本身的術力還是以五行陽火為主。想到這,穀元秋心中又多了一個疑問:小姑娘為何處心積慮的改變這些花的生理氣場,莫非她還有別的目的。
穀元秋就這樣一邊走一邊想著,不知不覺已到了長方形的中央,就在此時,處在長方形西南角的驢車突然向前行了幾步,正好走出了這個花卉圍成的圈圈。
另一叢菊花顯露出來,擺成的形狀與花的樣式與東北角上的一摸一樣。穀元秋心中大驚,暗叫一聲“不好!”。
隻見兩叢菊花遙遙相對,互成倚角,中間有各種花卉相連,可以通換氣息,這分明就是一個陣局!其布置是按照九宮八卦的位置排列。
在八卦中,西南為坤位,東北為艮位,坤艮二位在五行中的屬性皆為土,而菊花的五行屬性也是土,在這兩個位置上按九宮格的順序擺菊花,就會形成一個旺土大局。
說時遲,那時快,穀元秋既然想到了這一點,就馬上對劉山說道:“快按原路退出,什麼都不要問。”
劉山一愣,疑惑的站立在當場。
穀元秋一把拉起他,就往回走。可還是晚了一步,那些飽滿充實的花蕾,在此時全都綻放開來,散發出股股混沌之氣,迅速彌漫於整個陣局,很快的形成了一個獨立的氣場空間。
二人仿佛進入了一個無聲的世界,那些鳥鳴蟲叫再也聽不到了,就連微風拂麵的感覺也戛然而止。本來覆著於地麵的沙土以及樹葉雜物,在此時忽的懸浮而起,以最快速度在空中聚集,模糊了兩個人眼前的視線,同時空氣也變得渾濁不堪,令二人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
劉山用另一隻手拚命的朝穀元秋比劃著,意思是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穀元秋無暇跟他解釋,隻是拉著他徑直的往前走。然而腳底下的土地卻變得越來越鬆軟,踩在上麵就似踩在棉花垛上一般,最近的一腳竟然踩進了半尺多深,土層直沒小腿肚子,行走的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走了剛剛不過十米路程,二人卻如同長途跋涉一般,大腦有了一種缺氧的感覺。
穀元秋自知走不出去了,於是停下來,讓劉山與自己背靠背而站,然後從腰間迅速取出八枚桃木釘,按照八卦——乾.坎.艮.震.巽.離.坤.兌的順序插入身體周邊的土中,右手隨即掐了一個生木掌決,即:拇指十指中植小指皆都彎曲合攏,唯獨無名指高高豎起,因為無名指上有兩個木位,(這個一般掐指算卦的人都知道)將其它指頭合攏,術力就會從木位上透出,而形成屬性為木的生旺之氣。
在五行生克中,木正好克土,所以穀元秋才會使用木氣與其對抗。
穀元秋掐做掌決的手,循環向桃木釘施著術力,致使桃木釘尾部冒出了絲絲青氣,圍著二人的身體不斷環繞上升,很快地將二人包裹,形成一個較小的氣罩,隔斷了二人與外界氣場聯係。
先前在二人身邊漂浮的雜物,此時被氣罩圈在了裏麵,不能再受到外界術力的影響,因此失去浮力,緩緩落於二人腳下。
氣罩以內的空氣立時變得清新,令二人呼吸順暢了許多。
劉山試著把手從嘴邊拿開,問道:“穀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穀元秋邊施術力邊解釋說:“世間萬物的氣場空間皆由五行之氣構成,就是我們所說的金木水火土。如果其中的一行過旺,其它四行就會削弱,氣場空間就會失去均衡。小姑娘就是利用五行土氣,將其它四行擠壓‘出局’,從而形成一個純土的混沌空間。在這個空間裏沒有水,沒有木,沒有金,沒有火——沒有水就代表著幹燥,沒有木就代表著缺氧,沒有金就代表著沒有光亮,沒有火就代表沒有溫暖,剩下的就隻有塵埃。這可是五行易術中比較厲害的陣局,沒想到卻出自一個小姑娘之手,這實在令人難以想象。我現在使用木氣在陣局中形成了一個較小的氣場空間,暫時能夠抵住土局的侵蝕,不受其影響,但時間久了,就難以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