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怒哼一聲,隨後對穀元秋說:“你們是不是公安局的我不管,我隻關心你倆是不是道宗的人。”
“道宗?”穀元秋不解地皺起雙眉:“我聽都沒聽過,可能是你們真的誤會了。”
小姑娘憤然:“少裝蒜,你明明用五行木氣破了我的旺土大局,施術手段與道宗極其相似,你還想狡辯。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就不會說實話。”說著,右手就掐作循土掌決,上前一步按在穀元秋的肺部。
穀元秋立時感到胸口一陣沉悶,馬上運起自身術力進行抵抗,兩力相交,“嘭!”的一聲,小姑娘倒退兩步,穀元秋也帶動著椅子差點摔倒。
小姑娘驚異的對婦人說:“媽,他的術力竟然是五行陽火,你看我的手掌被他的火氣燙得紅通通的。”
那婦人“騰”的站起,厲聲說:“小子,你還不承認你是道宗的人嗎?五行陽火現在隻有道宗的人會使,他們的規矩是傳男不傳女,外人不可能習得。盈兒,扒開他的上衣,看看他胸`前有沒有道宗的八卦刺青。”
小姑娘應了一聲,卻略顯有些遲疑——畢竟男女有別,扒大男人衣服的事,作為一個女孩子來講,還是比較難為情。但遲疑隻是瞬間的,她拋開難為情,利落的撕開穀元秋的上衣扣,攥住衣領往下一扯。
可穀元秋的胸`前卻沒有八卦刺青,倒有一件飾物引起了婦人的注意,那是一塊長方形的紅色小石頭,大概有拇指粗細,食指長短,看上去同私人的印章差不多。石頭的一端打有細孔,一根紅線從中穿過,正懸掛於穀元秋的脖子上。
那婦人一把攥在手中,細細地打量起來,喃喃地說:“|純陽火石——穀維天是你什麼人?”
穀元秋一愣,說:“我卻是性穀,可我卻不認識什麼穀維天。”
那婦人沉聲說:“你胡說 !這是二十五年前道宗陽火長老——穀維天的貼身信物,你還敢說不認識,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是怎麼習得五行陽火,這塊火石又是怎麼掛在你脖子上的。”
穀元秋說:“我的術力是跟我爺爺學的,火石也是我爺爺給的,但我爺爺卻不叫穀維天,他老人家名為穀天意。”
那婦人死死地盯著穀元秋,似乎要看穿穀元秋的心理,良久,良久。
那小姑娘有些不耐煩了,說:“不管他是跟誰學的,反正我們已經確認他是道宗的人,幹脆殺了算了。”
那婦人沒有搭腔,徑自走進東側的內屋,過了好一會,才又出來,對小姑娘說:“先不要殺他們,等你爸一會兒給我回電話再做決定。”
原來婦人進屋是打電話去了,看來今天是碰上‘團夥’了,那麼她們到底是什麼人?和道宗又有什麼過節呢?一連串的疑問在穀元秋腦中閃過。
聽婦人這麼說,小姑娘很是心有不甘,憤憤地說:“先讓你倆多活一會兒,等我爸回過電話來,馬上就送你倆上路。”
穀元秋和劉山背靠背默然無語,仿如待宰的羔羊。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眼見天色已近黃昏,小姑娘不再理會二人,一頭紮進廚房裏開始做飯,那婦人則進入東側的內屋,良久沒有出來。
二人是口幹舌燥,饑腸轆轆,劉山不禁抱怨:“穀先生,人家都說你聰明過人,本領超群,你倒是想個辦法,一會兒那小姑娘她爸回過電話來,可能就要拿咱倆開刀了。”
穀元秋無奈地說:“我有什麼辦法,我章門穴受製,到現在還疼呢!再說身上還綁得這麼牢,就算沒受傷也難以脫身呐!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母女倆倒不像是窮凶極惡之人,沒準兒,一會兒飯熟嘍,還請咱倆吃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