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踢了他一腳,嘶啞著嗓子說:“你這一宿跑哪去了,你不知道人家擔心嗎?”說完,就趴到穀元秋身上哭了起來。

穀元秋撫摸著她的頭發,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許勁風看著二人的狼狽樣,什麼話都沒問,隻是示意二人趕緊上車。

警車很快的駛進市區,在這時,穀元秋才發現靠在自己肩上的張亞楠已經睡著,眼角還掛著一滴清淚,穀元秋為她輕輕拭去,心中有了一種幸福的感動,慶幸自己能找到如此貼心的人。

許勁風看到此情景,忙命司機改道先送張亞楠回家,並囑咐穀元秋說:“穀先生,你上午就不要跟我們回警局了,好好陪陪張小姐才是,昨晚上人家為你擔心了一夜,今天你理應給予補償。”

穀元秋不好意思地笑了,向許勁風投來了感謝的目光。

車子直接開到張亞楠家樓下,穀元秋把張亞楠抱起,一邊下車一邊向許勁風他們致別,沒想到是,卻將沉睡中的張亞楠弄醒,她見車上的一大推人正看著自己,馬上羞愧的讓穀元秋放她下來。

車中有人調笑地說:“沒事兒張小姐,你就拿我們當空氣,反正古先生抱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哈哈!

警車再次啟動,二人向車內的人揮手,看著警車消失在路口他倆才轉身上樓。

一進家門,張亞楠就將穀元秋推進了洗澡間,用一瓶沐浴露為他泡好了洗澡水,並找來一把特大號刷子,用命令的口氣對他說:“好好的清理清理,洗不幹淨,就別我出來。”穀元秋搖頭苦笑,隻好依命從事。

下午的時候,穀元秋回到公安局,可以說是滿麵春風,一改晨時的陰晦之氣。

此時的劉山也早已剝去那套髒兮兮的外衣,換了套幹淨的警服穿在身上,乍一看,還是一個蠻帥氣的小夥子,可美中不足的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讓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刑偵科的同事發現這個問題後就問劉山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劉山難為情地說:“在經過小樹林時,不小心讓枝條給刮了。”

大家也沒有多問,一起走進了會議室,正巧這時穀元秋也到了。

穀元秋詳細地講起了整個事件的始末,劉山時不時的在旁補充,當講到二人被綁的那一段時,劉山幹脆搶著由自己來說,盡量不提小姑娘打人的事。

穀元秋知道劉山的意圖,就沒大肆渲染小姑娘暴力的一麵,畢竟這種暴力是建立在劉山痛苦的基礎上,隻要不影響整個事件的真實性,他也就認同了劉山的說法。

敘述完畢,許勁風開始分析說:“穀先生,依你的說法,小姑娘和她母親好像跟咱們查的案子沒關係,她們襲擊你和劉山,隻是誤認為你倆是道宗的人。”

穀元秋說:“是的,這件事很可能是個誤會,不然的話,她們也不會輕易的放我倆回來。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小姑娘的施術手段與那個殺死石天的驅貓之人有著很大區別,小姑娘用的是坤艮土局,屬性介於陰陽之間,催陣行氣皆按照五行常綱、八卦易理正規運作。而那個驅貓之人使的卻是五行坎水,術力氣場偏重於陰寒,大大違反了易學陰陽調和的施術理念,應該算是旁門左道。”

許勁風點點頭,表示讚同穀元秋的說法。

“不過……”穀元秋繼續說,“二者卻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都喜歡用菊花布局,因此,她們有可能出自同一宗派,所以我們也不能完全排除這母女倆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