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終歸還是未動手,冷哼道:“哼!懶得理你。”說完,越過坡頂,消失在坡的另一麵。倆人對望一眼,跟著爬上高處,看著小姑娘頭也不回的遠去,不免有些悵然若失。

劉山這時才想起跟穀元秋算賬,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說:“穀先生,你也太損了,平時看你老實巴交的,關鍵時候卻把我“賣了”,你太不夠朋友了。”

穀元秋不好意思地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劉山老弟你可別往心裏去。不過,你的犧牲還是有價值的,至少她告訴了咱倆她的名字。”劉山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一時想不出怎麼責問。

巧遇

二人沒敢跟蹤小姑娘,看她走遠後,才悻悻地下了土坡。

不遠處有個村莊,穀元秋和劉山從一個村民的口中問詢到,小姑娘和她娘居住在對麵土坡的後麵已經有五六年了,平時以養花種草為生,很少與村民來往,偶爾會來村裏的小賣部購些東西。

有時會有一個男的過來找她們,在小姑娘的引領下來過村裏兩次,找村長洽談一些事宜,樣子大概四十多歲,四方國字臉,不怎麼愛說笑,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

坡底的那幾畝肥田是他承包村委會的,這個村民曾聽村幹部提及過此事,說此人是個城裏人,出手很是大方,就承包金來說,一交就是十年的。

穀元秋猜測這個男的就應該是小姑娘的父親,於是和劉山就去找村長了解情況。

據村長說,此人自稱叫徐忠輝,是一家水泥廠的工人,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後來,二人又在承包合同上看到了這個人的名字,上麵還有一個拇指印,劉山取出手機,將這個拇指印拍了下來,至此,今天的調查算是告一段落,二人準備回警局,可劉山取出手機打了許久,也沒聯係到司機小趙。

劉山莫名的看了看手機屏幕,發現信號很是微弱,有時甚至沒有,他和穀元秋商量一下,決定先沿著鄉村土路向前步行一段,然後等信號強一些的時候再聯係小趙。

前麵是一條鄉村幹道,柏油路麵鋪成,一輛白色麵包車和一輛農用三輪車正擁擠在柏油路與土路的交叉路口,有兩個人在車的周圍爭吵著,顯然是出了什麼事故。

二人快步走了過去,劉山掏出了證件,說:“我是長沙市公安局刑偵科警員——劉山,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穿著比較體麵的年輕人搶著說:“警察先生,你來得正好,我駕駛麵包車從這條柏油路上直行,沒想到這個家夥開著三輪車忽的從這土路口冒了出來,事先連點征兆都沒有,我慌忙打方向盤閃避,可還是慢了一步,我車身的右側還是被他三輪車的保險杠劃出長長的一道口子。警察先生,您過來看看,刮得很嚴重的。”說著,便指著自己的麵包車讓劉山看。

這時,一個農民打扮的人辯解道:“這也不能完全怪我,我也是直行去路那麵的地裏拉柴火,我看見他車開來,便已經減緩了速度,而他還是駛得飛快,如果不是我及時刹車,可能早就撞了結實,我看他自己本身也有責任。”

一時間雙方爭論不下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劉山沒有辦法,隻好對他們說:“你們把身份證掏出來,再留下電話號碼以及家庭住址,我會與市交通大隊聯係,酌情處理這件事情。”

“警察先生……”麵包車司機還想再說什麼,可下麵的話還未說出口,一個女子的聲音就打斷了他:“老吳,不要……爭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要緊。”這話從麵包車裏傳來,語調生澀,言詞很不連利,給人的感覺她就是個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