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趙正無精打采地坐在電話總機前,穀元秋透過門上的小窗戶看到了她。穀元秋直接推門進入,小趙很是意外的站了起來,笑著說:“這不是姐夫嘛!你怎麼到這來了。”
旁邊還有兩個女職員,聽小趙這麼說,都奇怪的看向穀元秋。
穀元秋有些發窘,說:“別……別這麼叫,咱們換個稱呼,你還是叫我穀哥或者小穀比較好。”
“咯咯……”小趙樂得花枝亂顫,那兩個女職員也懵懂的笑了起來,其中有一個忍不住問:“誒?小趙,這是誰呀?”
小趙開始裝模作樣地解釋:“他呀!就是亞楠……”
話未說完,穀元秋急著打斷:“小趙!咱們還是聊正事吧!其它的,咱們以後再論。”他邊說邊向小趙眨眼,心裏暗自慶幸她沒有說下去,不然的話,還得跟這兩個人寒暄一段,那豈不耽誤正事。
小趙不明白穀元秋為何不讓她說出口,但還是把話鋒一轉:“他是亞楠的表姐夫,在公安局工作,今天來這是有一些公事要辦。”
兩人一聽穀元秋是公安局的人,立馬局促地站了起來,禮貌地說:“警察同誌你好!”
穀元秋也不否認自己不是警察,反而將話就話地說:“不必客氣,我能單獨和小趙同誌談談嗎?”
二人立刻說:“可以可以,你們談,我們先到外麵散散心。”說完,便一前一後出了傳達室。
門再次關上,小趙給穀元秋倒了一杯純淨水,然後兩個人就坐在辦公桌前談起了昨晚的事。
小趙說:“這傳達室一共三個人,就是我和剛才出去的那兩個女的,平時我們就是接接電話,發發傳真,整理投遞來的各種郵件,工作很是清閑。每到快下班的時候,傳達室便會隻剩一個人,另外兩個……”小趙說到這時有些不好意思。
穀元秋會意的笑了,他知道另外兩個人很可能就是提前離崗,不知上哪開小差去了,這是事業單位的通病。
小趙繼續說:“昨天晚上就是輪到我單獨值到下班,她們兩個沒到五點半(下午十七點半。)就閃人了。我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停車場,腦子裏想著一些生活中的瑣事,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檔案袋就出現在了眼前的這個辦公桌上。我那時還抱怨提前走的兩個人為何不將郵件整理好,可走到近前卻發現這種檔案袋從來沒見過——上麵隻有收件人的名字,其它的一概不添,像這種郵件,出現的概率在一年當中也不會有一次,所以我敢肯定是剛送來的。我有些奇怪,記得她們兩個出去時桌上還沒有這個檔案袋,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它就憑空出現了,這期間可沒有任何人進入過傳達室!”
說到此處,小趙稍作停頓,想了想又說:“又或者有人進入我沒看見?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人進入時有開門聲和腳步聲,我坐在這哪能聽不見。”
穀元秋看著小趙,腦子裏開始分析種種可能,考慮了許久,他才問小趙:“你確定你的兩個同事走後就沒人再進來過?”
小趙使勁地點點頭,說:“確定!我的感覺應該沒錯。”
穀元秋捏起了下巴,考慮後又問:“你還記得她倆出去的確切時間嗎?”
小趙冥想一會兒,說:“大概是十七點二十左右吧!確切的我也說不準。”
穀元秋在心裏過濾著每個細節,覺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議:“這個檔案袋絕對不會憑空飛到桌子上,肯定是有人在小趙獨處傳達室時偷偷放進來的,然而小趙卻說在這期間沒有人進入過,難道她在撒謊不成,可看樣子又不像。又或者是……出去的兩個人偷偷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