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外交的女人,平時呆在店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倒是一心撲在經營上。此人很講誠信,雙方合作半年來,沒發生過任何轇轕 ,有什麼事她都是差那名翻譯來找我,或是董平出麵。據說她在嶽麓山莊買了一套別墅,不在店裏的時候,她都是到那裏休息,不帶任何外人,是一個極其喜歡安靜的女人。”
薛丙才一口氣說完,許勁風暗暗稱奇,心說:“這就更加證明了這個女人有問題,沒準兒那棟別墅就是蓮花流的據點。”
“我就知道這些了,至於其它的,如果你們想知道,我可以私下裏幫你打聽一下。”薛丙才補充地說。
許勁風受寵若驚,馬上說:“那怎麼好意思,薛叔叔,您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怎麼好再麻煩您。再說了,我們一直懷疑池田美和子是一個宗教的頭目,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貿然打聽,很容易引起她的警覺,稍有不測,還會有人身危險,不如等我們回局裏商量後再說!”
薛丙才“嗬嗬”一笑,說:“許科長不愧是當領導的,思維很是周密呀!”
聽薛丙才這樣誇自己,許勁風有些難為情。
薛晴卻是滿含笑意,在一旁打趣地說:“爸!你就別老誇他了,一會兒說不準連回家的路都不認識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說點兒好聽的就找不著北’,就是說的他這種人。”
許勁風一張臉窘得跟豬肝似地,心裏恨得是牙根癢癢,但在薛丙才麵前卻不好表現出來,隻得訕訕地笑。
薛丙才佯作生氣的斥責薛晴:“住嘴!許科長哪是你說的那樣,開玩笑也得有個分寸。”然後轉向許勁風,略帶歉意地說:“許科長,你別見怪,我家就這一個女兒,平時把她寵壞了,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
許勁風立馬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倆都習慣了。”“
嚄!”薛丙才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
從薛晴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本來正事早就辦完,可薛晴的母親非要拉著許勁風再聊一會兒,問東問西像個戶口調查員,以至拖到了現在。
安排
第二日,許勁風一早就打電話給穀元秋,告訴他昨晚從薛丙才那裏得到的情況,並叫他來刑偵科會議室,商議該怎樣著手這件事。
當時穀元秋還在張亞楠家裏,張亞楠又讓他睡了冷沙發,雖然他很不願意,卻不敢提任何意見。
臨近八點,穀元秋走進會議室,裏麵除了許勁風之外,莫迪和薛晴也在。四個人各抒己見,針對薛丙才給的材料,紛紛談了自己的看法。
最後他們決定先派個臥底進去,有薛丙才這樣的便利條件,在池田美和子店裏安插個眼線,應該不成問題。
最佳人選當然是薛晴,但許勁風卻不同意,因為池田美和子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在跟薛丙才合作之前,肯定對薛丙才本人以及家庭進行了暗訪,薛晴在刑偵科工作的事,根本不會逃過她的眼睛。如果池田美和子真的是蓮花流的人,必定會對薛晴提高警惕,那樣的話,案子反而不易進展。
許勁風說的有理,這個臥底的任務隻好交由其他人。穀元秋倒是提出個大膽的想法,他說這事讓徐婕盈去再好不過。徐婕盈就是徐天佑的女兒,她精通土性術力,能夠感覺到‘同行’之間的異常舉動,就像穀元秋在市場發現她使用循土局一樣,池田美和子一旦顯露術力,她便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其次,小姑娘的身份很隱秘,在這個城市裏基本上沒有人認識她,這樣就便於我們給她擬造一個假身份。
話雖是這麼說,但許勁風他們卻感覺不切實際。第一、小姑娘是敵是友現在還不能肯定,就算是朋友,人家也不見得會幫這個忙。再說了,小姑娘究竟在哪裏,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知道,找她出來首先就成了問題。
第二、退一步來講,假如能夠找到小姑娘,她也願意幫忙,然而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點刑偵經驗都沒有,能夠起到臥底的作用嗎?
聽其他人有異議,穀元秋反而笑了,胸有成竹地說:“這都不是問題,隻要徐天佑是小姑娘的父親,一切就都會迎刃而解。”
三人都覺奇怪,認為這話無從說起。
穀元秋解釋說:“從暗中送資料這件事情上來看,徐天佑還是很願意幫助咱們的,隻要我們誠信去邀請,我想他是不會拒絕。還有,小姑娘曾說過,他父親使得是五行木氣,和我爺爺傳授我的生木之道有些相似,所以我推測,他和我爺爺可能來自同一個地方——道宗護墓村。如果是這樣,徐天佑更有理由幫咱們這個忙,畢竟道宗和五魁教是世仇,作為五魁教分支的蓮花流不斷在展廳激活古屍,已經給他造成威脅,和咱們合作對他來說,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這興許就是他為何暗中送資料給咱們的原因,目的就是想借助咱們的力量對付蓮花流。至於刑偵方麵的經驗,小姑娘雖然沒有做過臥底,但在花卉市場經商這麼長時間,為人處事之道還是蠻圓滑的,我曾經跟她交易過,機靈程度絕不次於一個成年人,可以用奸商兩個字來評價。”
這樣的分析令許勁風等人感到意外,可細一想,又不無道理,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繼續聽穀元秋發言。“一會兒許科長你幫我查一下徐天佑的個人資料,特別是他來博物館之前的經曆,要詳細一點,。我昨晚聽亞楠說,徐天佑是博物館十五年的老員工,但以前是幹什麼的卻沒人知道,就連他現在家裏情況,亞楠都未曾聽誰說起過,隻知道他居住在烈士陵園旁的華聯小區。”穀元秋把餘下的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