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元秋的身體就從自己的肩膀上栽了過去。

還好他練過,就地來了側滾,緩掉了下摔之勢。

穀元秋不滿的坐在地上,質問道:“你幹什麼呀?想謀殺親夫哇!”

張亞楠不理他,從桌子上拿來一個雞毛撣子,唬著臉道:“說!洗不洗澡?”

穀元秋咽了口吐沫,一看要動真個的,立刻不再討價還價,乖乖地走進洗澡間。

張亞楠用撣子敲打著左手,得意地自語道:“小樣的,我還製不了你了!哼!”

當穀元秋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飯桌上已經擺上了四菜一湯,清新的香菜味正源源不斷地鑽進他鼻子裏,讓他的肚子開始有了反應。

他美滋滋地走過去,趁張亞楠不在,先捏了一塊炸魚段在嘴裏,滿意的咀嚼品味,暗歎張亞楠的手藝又有了進步。

不巧,張亞楠拿著碗筷從廚房出來,看見了偷吃的這一幕,不聲不響走到他身邊,用筷子揎在他的手上。

穀元秋知道背後有人來,卻不想張亞楠會打他,縮手不及,被敲了個正著。

穀元秋嬉皮笑臉,毫不在乎揉著右手。

張亞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再用手抓,我就一點也不給你吃。”

穀元秋辯解道:“這不能怪我,誰叫你做的這般香氣撲鼻,又不放筷子在這裏,我禁不住誘惑,隻好下手抓嘍!”

“狡辯!”張亞楠瞥眼笑嗔道。

吃過晚飯,穀元秋的倦意滾滾襲來,再也沒有心情跟張亞楠打情罵俏,一頭栽到沙發上,準備開始夢周公。

張亞楠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上,令他一個激靈,重新坐起。

張亞楠說:“今晚上給你特殊待遇,我房間的那張大軟床歸你了。”

穀元秋心中一喜,忙問:“那你睡哪啊?”

張亞楠說:“我當然睡沙發了。”

穀元秋壞壞地笑著說:“那不好吧!不如咱們一起……”話為說完,張亞楠的一隻粉拳就打了過來。

他忙改口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睡!”

夜襲

穀元秋確實很困了,躺在張亞楠那張大軟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張亞楠替他關上燈,關切地在床前站了一會兒——這幾天穀元秋一直再為案子奔波,俊美的臉型現在都有些消瘦了,這怎能不讓張亞楠心疼呢?

她緩緩退出房間,憂心忡忡地躺在沙發上,開始了一個難眠的夜晚。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張亞楠終於合上了眼睛,朦朦朧朧地進入了淺眠狀態。一些白天思慮過的事,逐漸在腦中演化成夢境,令張亞楠夢囈頻頻。

她又看到劉館長了,地點仍舊是博物館的古屍展覽廳,這次他被困在了玻璃棺槨中,裏麵正燃燒著藍色火焰。

劉館長拚命掙紮,手指在透明的棺蓋上劃出道道血痕,嘴裏不停地喊:“好熱……好熱……”

張亞楠跑過去,奮力地去推棺槨的蓋子,隨著蓋子的哐啷落地,一股藍色火焰噴了過來,在她的周身四處燃燒。

她立時感到了無比的炙熱,仿佛一顆燒紅的鐵塊落到了胸口,烤得她五髒六腑如墜火窟。

張亞楠猛然驚醒,額頭上已爬滿了冷汗,她來不及去擦,急著去看自己胸口,那裏似乎被燒了個大窟窿。

薄薄的睡衣下,一塊朱紅的石頭豔光四射,那炙熱的溫度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純陽火石!”張亞楠奇怪,一扥拴在石頭上的紅繩,迅速地將它從睡衣領口處拎起,用眼睛仔細地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