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隨在他身邊了。對此,他當然是落得輕鬆。至於利弗爾那邊……那日清早的試探也確實是有了點滴收獲。不過如此強勢主動地進攻到底是好是壞就很難說了,最起碼最近這兩周還是有利可圖就是了。

背著畫板提著畫具,蕭幸慈總算又有了閑暇能在下課後摸索去那方供他自由享受的草坪,還真是久違了啊,這種獨自一人的清閑時光。

將畫架調整妥當,一邊塗著顏料,一邊望著頭頂的那抹藍天,他突然就覺得如此這般的隨波逐流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這種類似於自暴自棄的想法永遠都隻會在片刻閃現,因為外界的不允許,當然也包含著本身的情緒。其實就算是蕭幸慈自己都很清楚,在他的神經深處生長著一種名為固執的偽清高。就算是多餘,就算是危險,他也不可能將之剔除。

“所以說人就是一種可悲的動物。”沾著墨色的畫筆隨意地在白色畫布上塗抹,看似亂無章法但也有它暗藏的套路,“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都不累的麼?”還是說獲得那些被他們追求的東西所帶來的筷感已經遠勝過了勞累,所以才會不斷有人前仆後繼,“連個女人都不放過……”其實也是有人自作聰明地以為能在太歲頭上動土的關係吧。“老天保佑。”手腕隨意地勾勒,不一會兒,一朵含苞待放的黑色曼陀羅就在一片包裹住它的茫茫霧氣裏鮮明地呈現了出來,微放的花瓣自然的伸展著,而枝幹卻像被人為這段般彎垂半空,看似生機無限卻其實早被扼斷了生路,“也不知是死是活……”

放下手裏的筆,蕭幸慈退後了兩步,靜靜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或許該說是對著它發呆來得更為恰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他再次自言自語了起來,“我不會也要變成它那樣吧?”

低笑從一旁傳來,並不意外,因為對方之前刻意加重的腳步聲。

“您認為呢,大人?”蕭幸慈也不回頭,隻是繼續著剛才的問題,“我不會也像她一樣吧。”

吉奧瓦尼並不急著回答,他漫步走到了蕭幸慈的身邊,隨意在一旁坐了下來,靠著身後的樹幹,一臉溫和相。“當然不會。”

“這麼肯定啊,那還真是謝謝大人的慈悲了。”蕭幸慈也不客氣,大刺刺地坐在了吉奧瓦尼的身邊。對方既已放開,他自然也不會扭捏,看來是決定好好談談了吧。雙手枕在腦後,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太緊繃。

“不過,你也不要太過放肆。”吉奧瓦尼適時加了提點,他的確會給邊上這位相處不到半年的異邦人足夠大的寬待,但這也不是沒有禁忌,“做好份內的事,其他的,你最好少管。”“那是肯定的,大人!”隻可惜如此程度的警示並不真正會起到實質的作用,無奈地勾起嘴角,他怎麼就忽略了這麼重要的一點——從一開始,從第一次見麵起,這個看似溫和謙遜禮貌膽小的家夥就是個忠於自己的強脾氣,不管表麵如何的迎奉,該做什麼,會做什麼,一向都隻憑他自己的決定而已。難得的啞口無言也全依賴於那可有可無的外部因素。對於這般麻煩的家夥,自己還真是著了他的道了。不過也這並不打緊,他總會有化解困難的辦法。

“又開始畫畫了?你還真是熱衷於此啊。”將話題帶開,算是套近乎?

“嗬嗬,打發時間而已,讓大人見笑了。”

“打發時間?”像是感到驚異,吉奧瓦尼的聲音挑高了不少,“看不出來你很空閑嘛。”話說得自然,讓人以為說話的那人真的隻是在聊天而已。

“呃…………”

“那麼有空,就沒想過不回去看看?神學院應該沒有禁足才對啊。”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