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處,在瑪理麵前炫耀了一句後,果不其然換來了一陣驚呼,“殿下竟然邀你去給他作畫?噢上帝啊!”
“怎麼?嫌我技術拙劣麼?”蕭幸慈笑得春風得意。
“不,那倒不是。隻是沒想到約翰殿下竟然…………”又不是一般的平民,作為皇室成員,每年都會有宮廷畫師為其作畫,這難道還不夠麼?瑪理對於約翰會邀請一個可以被看作是門外漢的修士前去替他畫像有些理解不能,“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某人故弄玄虛狀,“要知道,我這個異國人可是主教大人欽點的修士耶!”
“那又怎樣?”
“罕見的品種,自然會受到罕見的待遇啊,笨!”
話說至此,瑪理再次啞口無言,這借口說得很是道理,卻也夠牽強,畢維斯這個狡猾的混蛋!
蕭幸慈相當舒坦地斜靠在床邊欣賞著瑪理的暗自糾結,不覺有些好笑——他都說得那麼明白了,這個小笨蛋怎麼還會不懂?
其實罕見的東西有很多,他這種與眾不同的外表是罕見,主教大人的垂青是罕見,而那個權力僅次於教皇的樞機主教的態度自然也是罕見不是麼?
利弗爾,我已照著計劃靠近了約翰,你接下來的考量,可別讓我失望了。
(三)
其實畫像這件事本身並不需要耗費太大的時間和精力,隻是在這過程中蕭幸慈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些不太著調的事情——“那位樞機團的布蘭特主教最近與我們學院的利弗爾教授書信頻繁”“利弗爾教授似乎也很關心殿下的近況”等等,若此類的言論還能被歸為當事人利弗爾的默許的話,那類似於“蘭斯洛特大人似乎也在等候著召見”就完全是在胡扯了,天知道那位古板的英國佬此時到底做何打算,不過這本就是他們國家的內部爭鬥,說他正等候著,其實也並不為過吧,蕭幸慈一邊理所應當地撒謊,一邊慢條斯理地替自己辯解著。於是乎,原本算是一次性的會麵在約翰的盛情邀請下變為了長期往來,蕭幸慈樂地接受這一改變,但也希望事情能快點結束,畢竟這是在他那幾乎無所不知的主教大人眼皮底下活動,就算那位英明的大人暫時不知為何地沒有來幹涉他的“無禮舉動”,但這並不表明他會任由他胡鬧下去。所以在蕭幸慈再次與利弗爾碰麵的時候,他難得主動地問起了利弗爾接下來的打算。利弗爾也是有備而來,他爽快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琉璃瓶,透明的瓶中裝著流質液體,幽幽的瑩綠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常青藤。”見蕭幸慈一副難以理解的樣子,利弗爾好心地為解釋,“找機會約翰喝下去。”
“啊?”對方的回答顯然沒有讓蕭幸慈滿意,別告訴他這就是那種傳說中的毒藥,而利弗爾這個家夥所能想到的辦法竟然就是下毒?太冒險了吧!
“你……要我下毒?”為了防止自己誤解,蕭幸慈再次詢問。可換來的答案卻是令人失望的肯定,不僅如此,利弗爾還殺尤其是地說道,“這東西是慢性的,不會有人懷疑你。”不會才有鬼咧!蕭幸慈在心裏大大的反駁著。“而且……”
“這東西並不會直接致人於死地,隻是會使人狂躁不安,情緒激動,並且無法抑製地想要……”隨意比了個手勢,所表示的意思顯而易見,殺戮,先是別人,而後是自己。
“所以你放心,暫時是不會有反映的。”
“結果還不是一個死?”蕭幸慈不敢苟同地看著利弗爾,“隻是時間的長短不同罷了。”
“……………那你是不同意嘍?”利弗爾頓了片刻,有些嘲笑地感慨著,“沒想到你還存有這般仁慈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