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段(1 / 3)

,不過鑒於他對他那頂頭上司刻意隱瞞了自己的人際交往,能有如此反應,也就不為過了,蕭幸慈也就隻能祈禱利弗爾能夠稍稍體諒他的無奈並且能夠在日後聽進他的道歉了。

“那麼晚了卻依舊在外,你還真是好興致啊。”涼涼的話語含朝帶諷,不過暫時沒有慍怒。

“小人回來時發現利弗爾大人受傷倒在了路邊,所以才上前詢問。”

“為何不直接尋醫生來?”

“因為傷口一直在流血,所以小人以為應該先要止血。”

“這樣啊…………”對於蕭幸慈的借口,吉奧瓦尼暫時選擇接受,他緩步踱至了那兩人麵前,月色雖然昏暗,但那道猙獰的傷口卻依舊顯而易見,觀察了片刻後,他卻下了個令人意外的決定,“布蘭特大人若是不介意,就去我的住處處理一下吧。”

“小傷口而已,怎麼敢勞煩大人?”

“怎麼能說是勞煩,傷口雖小,但布蘭特大人卻是在學院內受到了攻擊,這事本就是作為教區主教的我該承擔的責任,您如此推托倒讓我兩難了。”

“是麼?”利弗爾笑得虛弱,他轉頭看了眼侯在一旁完全不打算插嘴的蕭幸慈,最終應了下來,“那就有勞大人了。”

“是麼?”無所謂地回了句,吉奧瓦尼重新轉身對向了蕭幸慈,卻見對方隻是畏縮地看著,並沒有擔憂或者猶豫,所以吉奧瓦尼也未多加評論,隻是幹脆地讓他回他該去的地方。

看著人漸漸走遠,吉奧瓦尼才再次轉身,仍然沒有什麼情緒的冷淡神情讓利弗爾覺得好笑。

“大人可真是令人吃驚,跟蹤來此是料想到我會在這,還是湊巧?”

“布蘭特。”聲音依舊平靜無波,隻是那雙隱於黑暗的眼睛深邃得透著一股名為厭惡的威懾,“我是否太寬待你了,才讓你會有如此不著邊際的作為?”

“怎麼會呢,大人。”利弗爾動了動倚在牆邊的身體,失血過多讓他的頭腦有些昏沉,但這不妨礙什麼,“您不是對我寬待,而是對您的那位手下太過在意了。”

“哦?那可真是大意不得。”

“是啊,關心則亂,這麼淺顯的道理想必大人自是清楚。”

“這樣啊,那還真是多謝提點了。”說著,吉奧瓦尼慢慢俯下`身,輕執起利弗爾受傷的手臂,避過了流血的傷處,緩緩收攏,直至對方忍不住悶哼出聲。

“不過我也得提醒大人,藥用多了,小心傷了身體。”

(五)

被吉奧瓦尼命令離開後,蕭幸慈當晚相當聽話地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室,也不多作猜想,倒頭就睡了過去,完全是一副悠哉遊哉的閑散樣,像是全然的篤定。

可篤定了一個晚上,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不過奇怪的卻是在上完一天的課程後,瑪理如此對他說“整理一下東西,康提大人讓你陪著出去幾天。”並且還加了句“今晚動身。”

今晚動身,跟著主教大人,哈哈!胡亂扒了扒頭發,蕭幸慈也不抱怨,相當利索地跑回他的住處理了一小包衣物,又裹了一大包畫具,連同畫架一起折疊好,準備就緒。

“你不會…………”看著他的整理成果,瑪理脫口而出,卻立即被對方駁了回去,“怎麼?有意見!”雙眉高挑,一臉的挑釁樣大有你不服氣也得給老子閉嘴的架勢。

翻翻白眼,瑪理對此徹底無語,剛還覺得這家夥怎麼這回這麼聽話,原來是直接行動了啊,背著畫具?還真以為是出去遊玩的麼?但願他尊敬的主教大人能適時認清此決定的不妥,趕緊打發了這麻煩。怎料,吉奧瓦尼在當晚見到蕭幸慈以及他的包裹後,並無異議,反倒在上車出發後,還相當有興趣地提議對方是否也替自己畫幅像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