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婷聊了兩分鍾電話走回來說道:“人一時半會沒空,隻能靠自己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好,我自己去估計還容易處理,你去,我怕添亂。”
說的瞎話,我從她的眼神我能看出來,她是不想殃及我,她這樣想,我還非去不可!
我堅決的說道:“你出了事我無法向你父母交代,我們必須一起去,怎麼滴就怎麼滴,大不了打起來嘛。對了他們有多少人?”
方依婷直接搖頭說道:“不知道。”
我聳聳肩:“那隻能見機行事。”
方依婷明顯還是不樂意,但她知道她說服不了我。
經過一個水果攤,我看有一隻應該是用來敲椰子的錘子,我指著說道:“老板,這個,賣我。”
水果攤老板誤會了,拿了一隻椰子想裝袋,我說不是這個,我要的是錘子。老板眼傻,我丟下一百塊,錘子放口袋,趕緊走。方依婷本來和我一起走,沒幾步又回了頭,把水果刀拿上。老板要嚇壞了,一百塊不敢要,怕出了事連累他。當然,他隻是喊著要還給我們,沒追來跟我們要刀錘。
走到拐彎處,方依婷對我說道:“你打過架沒有?”
我說道:“我打過孫金偉你不知道嗎?”
“除了這次。”
“我在廠裏打過兩次,讀書的時候打過十次八次吧!”
“撒謊。”
“沒有,我真打過。”
“我看你腳步就知道,你很緊張。你看你呼吸都不暢順,這氣勢上已經輸了一半,你還是別去吧!”
你妹啊,我一個牛高馬大的大男人被她一個小女人這樣說,我能不去嗎?我說道:“我不緊張,走吧!”
其實她才是不緊張,她非常平常,就跟去赴喜宴一樣,這出來混過的人就是不一樣,膽子大。
她走前頭,我走後麵,直奔麻將館。進去前,我們還威風凜凜,一進去頓時泄了氣。因為,因為,裏麵四五張桌子在打麻將,加上圍觀的人,少說三十人,並且大多數是壯漢。
相互對視一眼,方依婷說道:“我們隻能好好談。”
我答應一聲,她開路,穿過中間的通道來到一道貼著辦公室字樣的門前,輕輕敲門。
裏麵就兩人,剛剛見過。他們在喝茶,我們的車鑰匙就放在茶架上麵。
“還真有膽子來啊。”周成龍倒了兩杯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依婷沒動,我當然也沒動。
周成龍說道:“還怕下藥嗎?你報警就是。不過這次關不了我,那東西,我已經戒掉。”
方依婷直話直說道:“你想怎麼樣你直接點說。”
周成龍還真就直接說了,明晃晃的敲詐:“麻將館我想擴大經營,缺資金。你現在混的不錯,你給我借點,過去的事一筆勾銷,否則車子給我留下來。”
方依婷冷笑:“你要是好好說話,沒關係,能商量,車留下,我看你怎麼留。”
周成龍指指我:“這沒你的事,你滾出去。”
我站著不動。
“我給過你機會,你不走,別怪我。”周成龍目光轉回到方依婷身上,“方依婷,這裏是丹霞,不是深圳,在深圳我不敢搞你,在這兒你算個屁。”
方依婷說道:“你試試動我。”
周成龍摔了一隻杯子,立刻十多個漢子把門給堵住。
我嚇壞了,兩腿發軟。
搞不懂方依婷在幹嘛,他媽的有這樣談的嗎?對方叫囂,你在對方的地盤你叫的更厲害,還用出去?況且車鑰匙在對方手裏。